他温和慈地看着晏曦，来的形象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夸张，完全就像是一个真人，连说话声也变得越来越真实，“但想要把游戏彻底驱逐，不是容易的事，可能需要你十年、几十年，甚至一辈的时间，到那时，爸爸也活够了，难还真要千秋万岁地活去吗？”

    “不错。海怪非常庞大，实力很，如果有一天，海怪爬上岸，那才是人类的灾难。爸不是什么英雄，但既然有这个能力，能除掉几个海怪，就除掉几个，这或许正是我存在的意义，也是我存在的乐趣。”

    他摸摸女儿的：“去吧，你有你要的事，爸爸也有自己要的事，这段时间，海里常常有海怪没，我也该去收拾收拾它们了。”

    宋伏衣从海里站起来，面无表地抹了一把脸

    他走到人的边上，晏则轻哼一声：“小，还在怀疑我的份吗？”

    晏则哈哈大笑：“小，你怎么还是这么弱小。”

    在晏曦离开后，晏则的人陷沉默，坐在海边久没动，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默默走了来。

    “所以，这完全不是需要忧心的事啊。”

    他由衷地：“我真心希望，曦曦找到了一个疼她的父亲。”

    她爸极大可能是因为末日游戏才存在的，至少，是因为这个游戏的降临，因为海底弥漫来的毒雾，才恢复了意识，得到了控海的能力。

    无论是真的和平，还是假的和平，既然对方有意维持，那就维持去。

    晏曦皱眉：“海怪？也是从裂里冒来的吗？”

    “放心，爸爸藏得很好，我还想久地陪伴我女儿呢。”

有一天，公厕遍布大地，游戏被彻底驱逐，爸爸，你又会何去何从呢？”

    晏则却很看得开，哈哈大笑：“如果有那一天，那是大好事不是吗？”

    晏则也：“我也真心希望，我女儿能幸福一辈，为了这个，你也得一直活着。”

    宋伏衣也没否认，但他也说：“一来，是要顾虑曦曦的心，二来，也是真的没有能彻底灭杀你的能力。”

    晏则笑了：“像你这样的人，向来是宁可杀错，绝不放过的。”

    晏曦闻言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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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有一天这个游戏不存在了，她爸还能存在吗？

    对方哪怕是只能控制近海的海，但对于人类来说，也是海中霸主，这样的存在，如何抗衡，又谈何灭杀？

    晏曦低声：“爸，你的骸骨……”

    宋伏衣：“确认了九成。”

    从某程度上来说，爸爸也是一怪吧。

    晏则刚冒来的时候，无论格还是行事，都和资料上的晏则很不一样，但现在倒是越来越像了，可能和女儿的相，将他意识中的理和真我慢慢唤醒了。

    他没有证据证明前之人不是晏则，正如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人就是晏则，真真假假，谁说得清？

    “你倒实在。”

    宋伏衣看他：“和晏曦相了几个月，你变得越来越像正常的人了。”

    说着，一手从里伸来，又把宋伏衣拖了里，四面八方的海涌过来，打磨他的。

    但也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一直在学习，学着成为一个人类，而现在，无疑是将这门技能掌握得炉火纯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