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恋/6

    乔稚睁已经是第二天, 而自己现在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宁辞的房间里, 昏昏沉沉的, 依稀想起了昨天的事。

    她抱着宁辞学哭，骂宁辞学狗男人, 还吐了宁辞学一, 然后占了宁辞学的房间。

    ——啊，她死了。

    怎么没人告诉她, 她喝醉了之后像只疯狗呢。

    剩的事记不大清。乔稚痛, 也不知自己还对宁辞学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宁辞清隽的音慢慢在脑海回想。

    【知刚刚对我了什么吗？】

    不知！死也不能知。

    【那明天别忘了。】

    她忘了, 忘光了。

    乔稚叹了气，脸埋在枕里，又闻到宁辞上似有若无的味, 很好闻，脸突然起来。

    她到底了什么啊。

    ——

    乔稚掀开被, 赤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 右脚不能使力，只能压着墙，慢慢往外挪，脑袋慢慢来。

    因为乔稚鸠占鹊巢，宁辞只能靠在沙发上休息，光松松散散地落在宁辞的松黑发上，纤睫打一小片鸦青的影，显然没休息好。

    乔稚又轻轻挪了几步, 宁辞闭着假寐，还没发现。大概是昨天她发了好久的疯，宁辞也累了。

    不自觉松了气，迎面对上了柚的神。

    “嘘，柚，呵呵，好巧啊。”

    “不许叫，嘘。”

    宁辞眯了眯，用手挡了挡光线，看见乔稚和柚，一人一猫在对峙。

    “醒了？”

    乔稚心小了，脸上立挂上无辜的笑容，拼命了，“醒了醒了。”

    “不骂我狗男人了？”

    哪敢啊。

    乔稚往后心虚地退了几步，“学，那个我酒品好像不大好，这是我第一次喝酒……”

    宁辞好像猜到了反应，“怎么赤脚来了，不凉吗？”

    乔稚视线落在地上赤着的双脚上，不敢抬再看宁辞。一双拖鞋慢慢放在乔稚脚边，然后听见宁辞说，“别着凉了。过来喝粥。”

    宁辞扶着乔稚在饭桌前坐，乔稚看着忙忙碌碌的宁辞，也不问她发生了什么，只是好脾气地惯着她，心里一疼，开，“学你是知了什么吗？”

    “你希望我知什么？”宁辞绪淡淡，眉宇间凝着极淡的忧。

    乔稚瘪瘪嘴，想起前天晚上的事还是有后怕，也不知街舞社社为什么突然来找她，逃走之前说的那个女人又是谁，更想起失去的决赛资格，心里苦涩，“学，那决赛怎么样？”

    宁辞好像知乔稚在想什么，把盛好的粥放在乔稚面前，沉声，“我没去看。”

    乔稚一怔。

    “对我来说，维克利的意义不过一个你罢了，如果不是你参加，我没兴趣。”

    ——

    “吱吱，想什么呢。”林初看乔稚被宁辞送回来就心不在焉的。

    “初初，我喝醉的时候有说什么话吗？”乔稚心虚。

    “有。”

    “我说什么了！”乔稚突然张地抓着林初，指尖泛白。

    “你说等学回来再哭。”

    乔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