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为民跟若兰说过的。

    陆不是没有考虑过，但现实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学费免了，但还是有书本费啊，就算有补贴，那也不可能我一上学就能发来的。”

    休息室。

    “我们店面的生意很好，几乎每个人都是忙得手不停脚不停的。”

    “你真的能吗？”

    “好像是说有人来监工了。”棠为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挠了挠脸颊，“这一大早的谁过来啊？”

    “为什么？”若兰清楚现在的大学可没有几所是要钱的，那怎么会读不去呢？

    “成绩来了，但是录取通知书还没有到。”陆如实回答，她抿了抿后低眸继续说，“现在就算考上了，我也读不去了。”

    若兰沉默了几秒，抬认真地看着她，“孩，不瞒你说，棠记的工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轻松和简单。”

“东家还在吗？”

    “我们这里很忙的。”田招娣皱着眉心说，“没有人会有时间过来帮你的。”

    “我们这里的人都很好的。”田招娣放了扫把后领着人去，“棠叔兰姨，这会儿有人来见工。”

    正好田招娣带着陆来了，棠为民一看到陆就想起来了，“这不是上次来的那个小姑娘吗？”

    陆局促地低，不敢打量周围的环境。

    “嗯，差不多了。”田招娣好奇地多看一，“棠叔，她真的要留来吗？”

    “没考上大学？”若兰听见是今年的考生，不由得想起了卫景曜他们，然后又想到了棠溪，“我女儿明年也要参加考了。”

    “我们只能带你一，接来的活儿都得看你自己了。”

    这一会儿，若兰一看到陆就知她就是棠为民所说的那个姑娘了。

    若兰在她的对面坐，“你多大了？”

    以前她钱都没有顾虑的，随心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可现在，她想要在外面买个馒当早餐都要经过思熟虑，还是不敢买。

    田招娣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这有什么的啊？”

    “那你去吧。”田招娣指了指后院，“棠叔和兰姨他们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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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为民见若兰带着人去了，也不多问，转跟田招娣说，“外面都收拾好了？”

    “没发来之前，我们家也没有钱，吃住行，哪一样不钱？”陆也是一回知，原来这些要这么多的钱。

    陆了手心，不敢抬眸直视若兰，“东家，我叫陆，今年二十了。”

    几分钱的馒，陆以前是看不上的，而现在她是吃不起。

    “什么？”若兰在厨房听见了田招娣的喊声转去看棠为民，“她刚刚说什么？”

    陆顿时被吓到了，心猛地一颤，懊悔地低，“东家，对不起，我刚中毕业，今年十七。”

    田招娣了脸颊，“觉不来什么事儿啊。”

    “现在就我和相依为命了。”陆的笑容有些难看，“我要是去上大学了，谁来照顾她？”

    田招娣挠了挠，“这个，你还是自己去问问吧。”

    “怎么想到来我们棠记工作？”在若兰看来，陆就应该是去孙小琴那样的工作，而不是来这里当伙计的。

    能留来

    “谢谢。”陆很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人很好。”

    “好。”田招娣应来后转去了。

    “真的？”若兰不相信，“孩，你可不能骗我啊，你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的样，跟我女儿差不多。”

    ，若兰看着陆，见她的穿着都不便宜，眉心迅速一皱，但还是领着人到休息室去。

    “我放了扫把带你去。”

    陆害怕了，今天说什么都要去辞职，但在这之前，陆想过来棠记问问，还愿不愿意收她，不然她又要没有工作了。

    “不清楚，这个要看你兰姨了。”棠为民摇摇，随后想到了什么又跟田招娣说，“等会儿陈淑芬他们来了，你跟我说一声。”

    “东家，不瞒你说，我家前几个月刚破产了。”陆勉地扯起角，“父亲气血攻心，一时缓不过，走了。”

    “棠叔，你见过的。”田招娣想了一，“你等我一吧。”

    陆，“我可以的。”

    说着，两人都了手，从厨房来了。

    “我想清楚了，还是想来这里打工。”上次被拒绝后，陆找了另外一份工作，一样是酒楼的服务员，但是那边的上司看她的神怪怪的，昨晚班还想吃她的豆腐。

    “不过……”田招娣看了看陆，瞧着弱弱的，觉留来也不了什么。

    “母亲得知后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