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穗穗！你敢再说一句——”

    “爹，你总是教导我修仙之人当以风度为气，以德行为骨。但你可知现在的宗门是什么样？持凌弱、见风使舵者比比皆是，哪里还有半分风骨。你还说，仙门弟当恩怨分明，执法堂更是要以作则，赏罚得当才能得人心。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有弟被压迫苛待也未曾寻求一个公，还有弟被诬陷后至死也无法沉冤昭雪。”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从耸云霄的审判台了去，跌无边无尽的渊里。

    方才的那段作对她而言完全是超平发挥，也不知有没有用。

    这次谢容景疾手快，一把将前的少女拉至后。

    剑气斩破了他的左臂，伤可见骨。

    “小！”

    “因为是族，所以他的伤痕被轻描淡写的揭过，他的所有错误都会被无限放大…”

    毕竟这位的态度是了名的捉摸不透。

    话音未落，她纵一跃，像一支离弦的箭，又似一只自由的鸟，她的绛披风被剑气斩成两半，宛如展翅飞的红翅膀。

    虞千秋的脸由青转红，只觉一怒气冲上脑门，他语无次，狠狠拍碎面前的桌案。

    很可能是没用，虞穗穗想。

    “什么才叫正义？”

    从空向跌落的时候，虞穗穗似乎听到有很多人在叫她。

    虞穗穗一气：“如果你们全都对此视而不见，那我就去第一束光。”

    虞穗穗挣开旁的大反派，眉弯弯，笑容恬淡。

    她不想再去分辨那些声音都是谁了，她好累，想任务结束后好好睡一觉。

    “虞穗穗，你在胡说八些什么，还不给我过来！”

    虞穗穗拿毕生的演技，像每个晨间剧女主那样倔地扬起脸，角挂着晶莹的泪痕。

    谢容景这有反社会倾向的大反派，若是仅仅只对他好，可能反会引起他的警戒心。

    “虞掌门！”虞穗穗当然敢说：“最先告诉我们众生平等的那个人，是你！”

    不行，不能再这样去了。

    审判台行刑的地是悬崖边，这样剑气斩过时才不会误伤他人。

    可这玩意儿一旦开启，不个人命是不会停来的。虞穗穗本来是想挡完剑的伤害，但看她爹的架势，很有可能行将她和谢容景拉开。

    于是，她继续组织了一语言。

    说时迟那时快，第三斩魂剑划过。

    得让斩魂剑停来。

    她向几米外的渊眺望，拿定了主意。

    “放肆！你、你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尽力了就行，重在参与嘛。

    罢了，多少都无所谓。

    虞千秋终于发现不对：“你想什么？”

    一气说了这么多话，她的脸在微光中有些微微泛红，底也泛着薄薄的光。

    “当然记得。”虞穗穗说：“我是掌门大人的女儿，是天照门的首席大师！”

    总的来说，她这次穿越之旅还算愉快——除了任务没完成，其它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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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如此，穗穗才不能看到正义被黑暗所吞没。今天在看得到的地方，有了一个谢容景；但是在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成千上万个同样被欺凌过、被苛责过、遭受过不公待遇的门人们。”

    虞千秋果然更加气急败坏。

    ……

    一片寂静中，风卷起她未曾说完的话。

    ……

    “不要徒增无谓的伤害了。”

    “穗穗！”

    白月光自我修养第三百二十五条：如果什么都没用，那就个圣母。

    与此同时，虞千秋也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

    “大小！”

    “如果今日一定要鲜血才能洗去审判台上的罪孽，那就……”

    “我不明白，这就叫正义吗？”

    放在平日，虞穗穗不会说这些话，可总归以后见不到这些人了，不如放羞耻心，来段浮夸但完的谢幕。

    “……！”

    不如对全世界都好，好到让他不得不多看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