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并没有什么力气，轻轻一推便到在地上，而幼年反派的反应更是怪异，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娘，漆黑的瞳孔里仿佛栖息着古寒的夜。

    “娘经常会想杀了我。”

    察觉到虞穗穗的视线，小谢容景用一平淡的吻。

    他说的云淡风轻，像是已经对此事司空见惯，虞穗穗解开小谢容景脖颈的衣扣，发现他白的脖上青青紫紫，全是斑斑的手印。

    “……”

    “为什么要这事。”虞穗穗对地上的女人说：“他可是你亲生的孩。”

    听了这句话，女人的瞳孔猝然放大。

    “我亲生的孩……”她抱着，语焉不详地呢喃着：“他是族，是族……是我亲生的族……”

    她看起来神状态很不正常，状况也不好，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衣襟溅上了血。

    再抬时，女人又温脉脉地望着小谢容景，轻声：“宝宝，娘带你一起死好不好？”

    “不好。”小谢容景认真地建议：“娘为什么不杀了谢冕。”

    女人的脸更加白了几分, 若不是虞穗穗在中间拦着，她又要扑过来掐她的儿：“谁让你、谁让你提这个名字……”

    幼年谢容景满脸跃跃试，带着几分天真的残忍。

    “等我大, 我就替娘杀了他。”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小谢容景的脸上印上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他幼时便得白，肤也，掌印几乎覆盖了他的大半张脸。

    女人手很重，小谢容景的半张脸鼓了起来。

    他却仍是没有躲，也没有反抗，一声不吭地望着他娘。

    女人哭了，显然不能接受五岁的儿声称要杀他爹, 她泣着抹着泪：“宝宝, 你正常一, 正常一好不好？”

    穗穗叹气。

    其实……他娘现在的状态和谢容景比起来, 也没有正常到哪去。

    女人很怕看到谢容景表现和普通五岁小孩相悖的样, 她抹了把泪，细声细气教育。

    “以后不可以说这话了……听到没有？”

    “宝宝, 你乖乖的……”她又要来抱儿：“是娘的错, 娘不该打你……”

    她这样说着, 仿佛再次变回先前那个温柔的娘亲。

    “娘每次说的都不一样。”小谢容景对虞穗穗说：“再过一个时辰，她又会说别的话。”

    虞穗穗小心问：“比如呢？”

    “比如又要杀了我吧。”

    小谢容景平静。

    “她说过, 不想被别的人类看到她现在的样。”

    两人对话期间，女人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况毫无反应。

    虞穗穗环顾四周, 屋的陈设像极了的中式闺阁，角落的熏香炉里飘飘渺渺升着烟，桌上放着一雪白的玉笛, 旁边还有几只纸折成的小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