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恨我吗。”

    “不错个鬼！”他突然睁开睛，半盏茶泼了一地。

    她悠悠叹气：“我上的储袋里还有几万灵石和十张一次符箓，若是我死了，你可以拿去用。”

    嘴上说着嗯，实际半分将她放来的意思都没有，虞穗穗怀疑对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就像她先前一贯的那样，左耳朵右耳朵。

    四周雷声阵阵，云密布，奇怪的是，老者所的那一小块空地却是艳照，不沾半分风雨。

    先前之所以会委屈，完全是因为谢容景算是她比较熟悉的人，而被熟人攻击难免会不兴。

    说话间，天空瞬间炸响一惊雷，连飞瀑也被生生劈成两截。

    背后的少女温温，几缕发丝轻轻扫过脸颊。

    就像那些galga一样，在当事人面前，她依旧说得半真半假。

    若是旁人这般评价沧澜学府，定是被会众人嘲笑。

    “等等。”老者昏的老：“可是老夫看错了？一个连阵都没的小丫片，敢冲问心阵去救人？”

    谢容景本就生多疑，此刻更是不可避免地想到——大小会不会害怕他，会不会不想和他一起了？

    “你也是受了幻境的影响嘛。”她趴在谢容景的后背，安抚地拍拍他的脑袋。

    谢容景这样想着，停了脚步，静静等待她的回答。

    青年知问心阵是什么，其实在四大手中，除了后来的医仙，剩的位前辈从前都是互相看不顺。

    “那你把我放吧，我自己能走。”

    谢容景俯，默默将她背在后背上。

    “……”

    老者眸中发亮，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愤怒。

    反正只要一闭，再加上屏蔽痛觉，怎么死都差不多。

    谢容景上有伤，走起路来倒是还算稳，虞穗穗本来还想问如何去，却发现旁的白雾正在一散去。

    万里之外的一山涧旁，一位须发皆白的瘦老者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蒲扇，似在欣赏着面前的飞瀑。

    可从老者的中说，却很是理所应当。

    而问心阵，便是他家前辈在一次打赌中输给了灵君，才为他的学府布了这座阵法。

    “嗯。”

    “嗯。”

    他的是蓝得透明的天空，日光洒落在躺椅上，舒适而又惬意。

    “有人用七杀法走过了老夫的问心阵。”

    “虞师！谢师兄！”童双激动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看到了！我好像隐约看到他们两个的影了！”

    他通过了问心阵的考验，问心阵也随之放过了他们。

    “大小。”谢容景突然问：“如果刚刚真的……你会怎么样。”

    虞穗穗，只是一时而已，走还是能走的。

    可恶，怎么不学她好的。

    他语气淡淡，就像是在闲话家常，唯独中闪烁着不明的晦暗绪。

    “前辈今日看起来心不错。”

    寒冬腊月，他只披了一件布开衫，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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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不似在外，这里人类手众多，若是大小打定主意要和他划清界限，而他又该何去何从？

奇的……没那么委屈了。

    “真想不到。”老者缓缓站起，面讥讽：“他收了那么多杂鱼，可算有个能看的了。”

    谢容景问。

    他在原地愣了几息，才犹豫着迈开，往幻境外走去。

    虞穗穗看不到对方的表，只当是随一问。

    老者旁还站着一个青年，正小心翼翼地替他斟着茶。

    “大小还走得动么？”谢容景慢慢开，声音微哑。

    但若是真的要以这方式死遁，那……也不是不行，至少比师未捷先死好多了。

    谢容景僵住。

    虞穗穗认真地想了想，觉得恨倒不至于，但她回去后肯定会生大反派的气，还会骂他。

    前辈素来喜怒无常，青年不敢再多言，观鼻鼻观心，垂手立在旁边。

    “等等。”虞穗穗说：“我记得我刚刚是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