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测试完修为就离开了？”关一舟神更诡异了。

    南辛黎, 有些迷茫，“怎么了？”

    “桑师兄将全弟的测试结果公布了。”

    “荀师弟……炼气后期。”

    南辛黎：？

    “你在开玩笑？”意识握手中的剑，南辛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

    关一舟神认真, “当然没有。”

    沉默半晌，南辛黎嗓音生涩，“……一次不行就一次。”

    “资质不好, 就加倍努力，反正总能超过对方的。”

    底闪过惊喜的光芒, 关一舟笑着说：“现在我好像有明白我叔叔为什么选中你了。”

    “你知吗？程青已经打算放弃了……就因为一次修为的测试。”

    “心态真是脆弱……”关一舟正要篇大论地批判对方未战先退的逃避行为，南辛黎却突然开：“难你不害怕吗？”

    “面对天才, 逃避是懦夫的行为, 但是面对怪, 这就是明哲保。”

    “很少有人能够有勇气直面注定失败的结局，你……”视线落在关一舟的脸上，神茫然中带着一丝被戳中心思的惊恐，南辛黎心平静，“很显然，你也不例外。”

    “知消息后就迫不及待地来跑来找我，还一脸期待地将消息告诉我，你究竟想从我上得到什么呢？又在期待怎样的表现呢？是想看到我心如止，继续努力，还是想要看到我也跟你一样选择退缩逃避，这样自己的懦弱就不显得突兀。”

    “关一舟，语言是最没有攻击的存在，人们一般只会用它来掩饰。”瞥了关一舟一，南辛黎默默地说：“比如掩饰自己的恐慌与逃避。”

    “承认吧，关一舟，你害怕了。”

    关一舟神不断变换，先是茫然惊恐又是尴尬难堪，到最后变成失落坦然。

    叹了一气，关一舟耷拉着脑袋，一脸怅然，“你说得对……我确实害怕了。”

    “连我非常看好的程青都选择退缩，他们甚至都没有比试一番，就已经被荀师弟吓退了。”

    “而荀师弟，才只有八岁。”

    “南辛黎……”抬起，关一舟好奇地看向对方，“难你就不害怕吗？”

    “人类害怕怪，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南辛黎已经转过，重新摆好了起剑的姿势，冷淡地说：“我当然害怕，但我没有退路。”

    “没有退路……”瞳孔猛地骤缩，关一舟惊呼：“他们在拿你当试验品？”

    一边放慢练剑的速度，南辛黎平淡地回：“我以为你知这件事。”

    关一舟咬咬牙，“我怎么会知这事？我以为你只是被我叔叔选中，他想要培养者，而你想要通过他变，本质上是平等的合作。”

    “某意义上也算吧，我是想通过他变，但是我们之间并不平等。”

    “我只能变。”南辛黎继续说。

    关一舟神激愤，“他们想复制修祖师的路，可是关世衡的事本就是复制不来的，他没有退路，可他还有一心护持他的师父！”

    “那况，与其说是关世衡在全修真界追杀的迫突破，不如说是所有层的默认，他们把握好了手的力度，不想伤害他，只是为了他的潜力，让修诞生。”

    “但是你呢？你有什么？”

    南辛黎停手中的剑招，冷看向对方，“我一无所有，唯有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