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血洗。”

    余玄剑沉默不语，“……所以世家对宗门弟暗杀手，把资质不好的弟当隶，而为了不让自己的地位被威胁，就在那些资质好的弟成起来之前提前一步将他们抹杀，自己杀不了就去叫辈，总之，天才弟必须只能是世家……这些，你觉得只用欺压二字就够吗？”

    钟玄机抬起，反问：“你觉得那些剑修弟直接将世家灭门也能用报仇二字就直接概括吗？”

    “可当初的想法就是他们反抗，那就杀。”

    钟玄机继续：“是啊，可你派过去的全是和世家弟们有仇大恨的修士，他们哪个敢不反抗？”

    余玄剑低声怒吼：“可我只想让他们亲手复仇，他们有些被亲手毁掉灵，有些人的亲人被世家弟当隶欺辱玩！”

    他的声音颤抖沙哑，“我只是想让他们有机会亲手复仇。”

    钟玄机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轻声说：“世家对宗门修士动手，那些弟被欺辱后又何尝没有暗杀过世家的天才？”

    “我说过，这些事是说不清的。”

    “一开始可能只是骄纵弟的玩笑……可是这些仇恨却越卷越大，直到变成现在的模样。”

    他的声音先是极轻随后越来越低沉，“可是你们却没有过这些。”

    “这些发生在你们天衍剑宗中的事，难在我们其他八宗没有吗？当然有，但是我们及时面制止了。”

    “因为关世衡的过往经历，你一直都对世家弟有些偏见吧……所以才会放任宗门弟的复仇，可是在血洗发生后，又震撼和愧疚于最后场面的残忍，最后自囚于圣地的藏书阁。”

    心中的复杂绪被对方猛地揭开，像是将结咖的伤直接扒开，余玄剑缓缓闭上睛，“你说得很准确，甚至比我自己想得还要准。”

    “事实上，很多时候我都想不清自己在什么。”

    “我确实得极不合格。”

    钟玄机缓声开：“那就不要再手了，你这次又是想为你徒弟吧？”

    余玄剑叹了气，“你又猜对了。”

    “……你徒弟比你聪明多了。”钟玄机有些无奈，“所以，你手只会拖你徒弟后，陪着他就行了。”

    别再被利用了。

    能够让各宗的未来掌门心甘愿臣服，甚至拿藏书阁的秘卷，这个荀渊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

    接来，可不会只有自己一个老家伙来试探对方，各宗什么都缺，就是他们这些老不死不缺。

    他们活得够久了，除了宗门的未来，已经没什么可以在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