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这局比试结束，那人刚给荀渊讲了几句，周围人便迫不及待地开：“你说得不全面……”

    被这些人一顿输后，荀渊收获颇丰，一脸满足，随后看着他们认真地行了一礼，说：“谢谢诸位前辈。”

    他们或轻抚胡须，或正襟危坐，但脸上都带着欣赏与期许的笑意，那笑意或浅或，但都极为真实，“不必多礼。”

    “若有疑问，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就坐在两人旁边，那些对话他们也都听得一清二楚，对于荀渊的观也彻底改变，难怪自家辈会如此心甘愿地追随于他……

    这样一个近乎完的修士，若他们年轻个几千岁，肯定也会不顾一切地跟在他后，随着他去一番事业。

    而如今的他们坐到了辈的位置，却也不会像他们那时的辈一般，宣告自己的统治地位，对年轻人一通打压，比起那些，他们更想推对方一把，他们的基石，把他们推得更，也让他们的路走得更容易些。

    当然，他们就是想要搞事也没有那个能力。

    看着面前的清俊少年，所有人忍不住心生叹，如今的少年要比当初的他们优秀地多啊。

    最早声的那人看着周围老友的转变，忍不住叹，这才该是那个作为天知真正首领的荀渊真正的个人魅力。

    只是……脑海里，那双清澈纯然的神不断闪过，他有些犹疑，这神……

    若这个神放到其他人上，若是天才，他会赞一声赤之心，可若是庸碌者，他会觉得对方愚钝不堪，可以利用却不能重用。

    但偏偏，这样的神现在被称为以众生为棋、谋远虑、谋划远的荀渊上……一时间，过往数千年从未错的惊艳和最近十数年的经历在他脑海中不断涌现，最后，望着正和其他人谈的荀渊，那人摇摇，叹了气，“罢了……”

    是真是假又有什么意义呢？大智若愚、大愚若智，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只要看结果就好了。

    ……

    等到今日比试结束，告别了那些过分的老们，荀渊一个人朝自己的府走去。

    前风光正好，荀渊也放慢了步伐，欣赏着远的风景，不远，一个人影慢慢现。

    荀渊神柔和，快走几步，迎了上去，“桑掌……”他顿了顿，又改：“桑师兄。”

    桑黎笑着说：“今日的比试觉怎么样？”

    “很好。”荀渊笑着说：“虽然有很多东西我都看不懂，但我能够受到比试的和谐与善意。”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问些什么，只是停顿片刻后，他又有些释然，“这样就很好。”

    能够到这样的结果，师兄他们一定付了很多。

    桑黎，“是啊，这样就很好。”

    这已经是他们能够到的最好结局了。

    “接来，有什么打算吗？”

    他的话让荀渊一愣，他有些疑惑，但还是回：“潜心修炼。”

    “修到什么阶段？”

    荀渊顿了顿，“大乘。”

    桑黎笑着说：“好。”

    我会帮你，当然，也是帮我自己。

    作者有话说：

    磨剑

    暮去朝来, 寒来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