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聆妤将翻来覆去斟酌许久的话说：“陛，赵帝确实罪无可赦。可是那些公主皇们年纪尚小，最小的才刚牙牙学语什么都不懂。他们并没有罪，是无辜的啊……”

    谢观盯着沈聆妤黯然的眉，沉声：“渊碧那些余孽有朝中臣不断求，每日恨不得掏八百个大理。如今又有你求。我谢家被诛了满门时，又有谁曾站来求过？”

    “有的！”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沈聆妤张了张嘴，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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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观凝视着她，似乎能猜透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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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孤信你为谢家人过泪，毕竟你为路边冻死的猫猫狗狗也过泪。”

    “有……”沈聆妤如实回答，可是她觉得谢观不会相信。

    沈聆妤噤声，她的睫轻垂，落泪来。

    “别跟孤提明若！”谢观突然厉声打断她的话。

    谢观伸手抬起沈聆妤的脸，看她为渊碧那群余孽而伤心的样。他问：“沈聆妤，你为谢家人掉过泪吗？”

    沈聆妤惧然地打量着谢观的神，她不明白谢观是如何在暴怒与平静之间这般轻易转换。同样不懂他此刻的平静，是真还是假……

    谢观不说话的时候最骇人，沈聆妤心里七上八的。她迟疑了一，继续低声说：“从宴回来，前总是朝黎满脸是泪的样。看着她，我竟会想起明若……”

    谢观去看沈聆妤的表，果不其然看见她为难地蹙了眉。

    “哦？”谢观，“那皇后可得说说都有谁，孤要好好奖赏一番。”

    可他又说：“你心善，但心善不是好事。”

    “无辜！”沈聆妤心中一痛，语气焦灼，“他们都无辜！”

    沈聆妤挪着椅至谢观边，她睫颤了颤，带了一濡，小心翼翼地说：“陛，他们都很无辜，所以不应该让悲剧再重演一次，不是吗？”

    谢观脑海中浮现明若声一遍遍喊他哥哥的景。妹妹笑，笑时有好看的小酒窝。可她也哭，一小事就会哭鼻。官兵杀谢府时，不知她怕成什么样。

    原先她若眉心轻蹙，谢观少不得辗转思。如今再见她蹙眉，谢观说不清心里的滋味是幸灾乐祸还是烦躁。

    谢观冷盯着沈聆妤，看着她快哭来的模样。这就是沈聆妤与他不同的地方，她见过一场悲剧，就会更加不愿悲剧重演。然而谢观可不会这么想。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再开时，语气平和，已经没了刚刚的一戾气。

    谢观冷笑。他：“无辜？那我谢家枉死的妇孺们是否无辜？”

    谢观将手中把玩的那支步摇在沈聆妤的云鬓间。步摇的坠晃颤着，闪烁着光。他微眯了欣赏这支步摇，悠悠：“今日宴上的女眷们个个打扮得枝招展，就孤的皇后没几件首饰。这很不应该。”

    她曾跪在雨里求了一天一夜，可并没有用。没有结果的事又何必说来讨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