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明白哪里不一样了。

    ——坐在对面沉默冷颜的谢观，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想起谢观刚刚让她替他尝一尝这糖好不好吃，她说：“很甜，也脆脆的，很好吃。”

    谢观没说话，安静地看着她。

    沈聆妤眸光悄移，望向桌上的糖盒。她心里突然有一冲动，想要拿一块糖递给谢观。

    但是?最后她没有这样。

    她发?现她对谢观，还是?有一??怕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聆妤微微侧过，默默从糖盒里又拿了一块糖剥开糖纸，自?己吃。

    当沈聆妤无聊地剥开第?四块糖纸时，谢观终于?开：“沈聆妤，你是?不是?闲得无所事事？”

    “确实无事可……”沈聆妤小声说。

    谢观偏过，看了一书案上堆积的奏折，：“实在没事就过来批奏折。”

    沈聆妤迟疑了一，稍微大着胆开：“陛，后不该政。”

    谢观冷笑?：“你跟一个篡位的暴君扯这些？”

    沈聆妤要的就是?谢观这话，她再接着说：“我不懂的事很多，若批阅的时候遇到理不了的事，问陛，陛又嫌烦的话……那我可以向大臣询问意见吗？”

    沈聆妤说到最后语速放缓、声音放低，变成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

    谢观撑着，盯着沈聆妤认真想了一会?儿，说：“年过甲的老东西可以。”

    沈聆妤心里霎时松了气，赶忙附和：“是?，年的大臣更有经验些！”

    谢观意味地看了她一，想说什么，又懒得说。他撑着的手转过来，弓起的指背敲了敲书案，：“过来。”

    沈聆妤赶忙挪着椅过去。

    谢观仍旧懒洋洋地坐在那里，没有让开位置的意思。沈聆妤推着椅不得不挨着他，她伸手去拿奏折。不是?第?一次翻阅这些各地呈上来的折，心境却大不相同，如今她要认真许多。

    她以前不接这样事，此刻认真到近乎虔诚。

    谢观坐在她边，手撑着额侧，偏过看着她专注的眉。见丹墨空了，他便一手撑着额侧看着她，一手慢条斯理地给她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