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丹娘问。

    “有。”谢云语气笃定，“丹娘说‘我可不是好人，八郎撞见?太多不该见?的，可要当心。’”

    丹娘蹙眉柔笑，又偏过?去脸，有些?不太兴地说：“也不知上天是怎么?安排的，总让你见?到我极不善的一面。”

    丹娘突然抿了?。她在心里想这或许是上天在警告谢云离她这个自私的坏女人远一些?。

    “丹娘。”谢云突然严肃起来，“如果，是我说如果，如果我能在刺杀皇帝之后全而退，你可舍得与?我离开京城？”

    丹娘惊讶地望着他。

    谢云眉宇间浮着一层郁，他说：“你要舍去京中的万贯家财，和?一个逃犯颠沛离。而且……我注定不会寿。”

    说到最后，谢云觉得自己实在太贪心。自己不是寿之人，已经拖累丹娘太多，又何必耽误她余生的荣华富贵。

    谢云扶在丹娘腰侧的手，放了?。

    丹娘在短暂的恍惚之后，踮起脚凑到谢云的耳畔，魅声：“郎君若能好好亲亲我，天涯海角丹娘也与?郎君走。”

    她吐气如兰，谢云的耳朵尖泛了?红。

    “还是白天！”谢云低声提醒，可又任由丹娘将他往床榻上拖拽。

    床笫之间，丹娘向来主动，时常让谢云无?法招架。

    丹娘香肩半地趴在谢云的上，手心抚着他的脸颊，低声带：“郎君是不是不喜我这样？”

    这句话，丹娘于床笫之间对谢云问了?无?数次。就算谢云反驳了?她，她还是会问。

    谢云说喜。

    他喟然一声地转过?，将微红的脸埋在丹娘怀里，却?又轻轻地吻。

    他知丹娘只是想听他一遍遍亲说喜。

    ·

    百兽园里养着些?供给皇家人逗乐的珍兽。这还是谢观自称帝以来，第一次来百兽园。

    谢观推着沈聆妤穿过?树林，往百兽园的走去。

    “到了?。在那。”谢观指给沈聆妤看。

    沈聆妤顺着谢观的手望过?去，看见?两只金丝猴坐在树上挠脸晃尾。

    “来。”谢观吩咐。

    立刻有兽园的人快步过?去，去抓坐在树上的那两只金丝猴。猴动作灵，手捷地在树杈间来去。那抓金丝猴的人们，却?有一个稽地跌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