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里的讨好更加明显：“我就是随便说说，保持现在这样也行的。”

    没想到这是薄谈会说的话。

    回应委屈和讨好的是漫不经心的语调，凉薄到了极致：“不满意就分手？”

    华盈：“那确实让人开心的。”

    想到在小树林中听到的消息，她回答说：“我看中一件断货很久的衣服，终于要有货了。”

    宿舍里就她一个人，其他人还没回来。她一边吃外卖，一边在电脑上找了老电影看。

    郭玉：“他的光应该很。”

    “分手了？”顾青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

    说完，英雄复活，她又专心打游戏去了。

    顾青她们宿舍四个人都是艺术系的，但来自两个专业。顾青是戏剧影视文学专业的。

    a大的本科生宿舍都是四人一间，条件就那样。

    预判了结果的顾青正要走，听到了轻微的衣料声。

    顾青不确定连自己离他们多远，可能几米，也可能就隔了棵树。他们谈的声音不大，但她基本都能听清。

    墙角听得差不多了，顾青这次真走了。

    “我不要。”女声慌起来，“别忘了我们是联姻，以后是要结婚的！”

    一个带着几分轻颤的女声喊了句：“薄谈。”

    这么明显吗？

    电影放完，顾青听着她们的聊天继续化妆。

    “但我不是随便说说。我们结束了。”

    果然，后的谈声停了来。

    她没有放轻脚步，还故意踩在了枯枝上，动静不小。

    谁能想到野鸳鸯是理系矜骄冷的系草和他的女朋友。

    这妹妹怕是真的没戏了。

    “是啊。”顾青正对着镜画妆。

    正好旁边有镜，顾青往镜里看了一。

    “薄谈……”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人听了心生怜惜。

    “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不疾不缓的语调里没有一丝旖旎。

    华盈：“看他的女朋友，不，前女友就知了，应该是喜温柔沉静、气质非常好的那。”

    顾青听到了一声轻笑。

    顾青还隐隐听到拉上拉链、扣上金属扣的声音。

    刷睫的时候，她问：“你们说，薄谈喜什么样的女生？”

    华盈她们回来的时候，电影已经尾声，调暗淡。

    两人一门，顾青就从她们嘴里听到了“薄谈”两个字。

    “我只是想和你有一步的关系。你连我的手都不愿意牵。”

    大二的课没有大一那么多，第二天，顾青只有午有四节课。上完课，她回宿舍外卖。

    直白的话语用那样平缓的语气说来，一都不显得俗，霜冷的嗓音倒像是被这暧昧之地侵染了痞气，骄恣无。

    打游戏的华盈百忙中抬和顾青打了个招呼，目光在她上停留，“咦”了一声：“你今晚好像心不错？”

    顾青是最后一个宿舍的，其他人都在。一个在看书，一个在和人连麦打游戏，还有个在浴室。

    这声音如果她没听错的话，是薄谈。

    这妹妹今晚能豁得去，或许还有戏？

    一秒，顾青的判断被证实了。

    顾青听到了人被推开的声音。

    平时对八卦不兴趣的郭玉今晚都没着急去图书馆，兴致地听华盈说那些追薄谈的女生是怎么碰一鼻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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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的脚步顿了顿。

    顾青拿着睫刷仔细地刷着尾，想起昨晚在黑暗里听到的，说：“也不一定。”

    “你爸知他的掌上明珠要在这里给我吗？”

    大概是魏时明离开的脚步声让他们以为没人了。什么都没来得及的两人说起了话。

    华盈看到顾青在一边看电影一边化妆，问：“你要去啊。”

    顾青晚上经常去玩，回来上会带酒气，华盈见怪不怪。“告诉你个八卦，薄谈分手了！”

    两相对比，像在上的审判者和苦苦挣扎的囚徒，一丝怜悯也没有。

    “是不是突然的？”华盈说，“我应该是学校里比较早知这件事的。明天应该就有很多人知了。啧，那些对他有意思的女生终于可以明目张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