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他皱了皱眉，“薄谚知吗？”

    薄谈看向远：“我女朋友还要他同意？”

    薄诏语气严肃：“你和钟婧分手，爸很生气。”

    薄谈漫不经心：“钟家很可能会站上风浪尖，你们难不想割席？”

    薄诏：“爸很喜钟婧。”

    薄谈笑了起来，语气凉薄：“都是为了利益，谈什么喜？”

    说到底是时机不到，仍有利益，以及怪他自作主张。

    “但总还有几分分在。”薄诏说，“现在这个爸不会喜的。”

    顾青这边谁也不认识，找了个清净的角落，正在吃东西。

    她早就知薄谈有个亲哥哥，也就是薄谚中的“大哥”，不过一直没见过。

    今天见到了，她看来薄诏有看不上她。

    吃完东西，红掉得差不多了，顾青去洗手间补妆。来的时候，她遇到了钟婧。

    两人都是一愣。

    顾青的作用是让钟婧死心，她本其实与钟婧无仇无怨。如果钟婧看到薄谈边有了新人，慢慢意识到自己没机会了，或者薄谈借她让钟婧死心，她除了假装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用，那就是最好的，她也能躲懒。

    所以她不太想单独碰上钟婧。

    “你是那晚的女生。”钟婧先开了。

    顾青了。

    钟婧意识到自己被骗，问：“所以那时候你就和薄谈在一起了？”

    顾青：“算是吧。”

    “你知他是什么背景吗？”钟婧虽然脸不怎么好，仍然保持着仪态，“你和他是不可能的。”

    顾青笑了笑说：“那又怎么样？只要过程快乐就好。”

    钟婧傲地抬着，问：“你要怎么样才愿意离开薄谈？”

    顾青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遇到了给钱让她离开的戏码了。

    她倚在洗手台边，打量着钟婧：“薄谈跟我说，他跟你在一起那么久连手都没牵过。”

    钟婧的脸很差：“那又怎么样？”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他碰你了？”

    顾青只犹疑了一秒，就说：“是啊。他可一都不冷淡。”

    钟婧一脸不可置信，停顿了几秒后，语气笃定地说：“是你勾引的他！”

    “谁说的？”顾青反问，“就算真是这样，你那么卑微都得不到的，我勾一就得到了，还不能说明问题？别用‘尊重’来欺骗自己。让你把姿态摆得那么低才是不尊重。”

    钟婧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顾青该说的也都说了。她站直，转看向镜里确认自己的发和妆容。

    从钟婧边走过时，她最后说了句：“你以为，解决了我一个就不会有第二个了？你今天看到的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清醒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