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在他的怀里，低声说：“是钟婧。”

    薄谈顺着她的视线往玻璃那边不着痕迹地睨了一，也看到了钟婧的虚影。

    他嘴上却说：“你不是在报仇？”

    顾青没有否认。

    只是她没想到隔着衣服掐到的是那么实的手，没掐到多少。

    顾青用余光看着玻璃。钟婧就在上面一层，如果不是玻璃的投影，他们应该察觉不到。

    她吃东西的时候觉到的视线应该也是钟婧。

    “忘了说，那天钟婧在学校里找我，也怀疑我们是假的。”

    薄谈的声音在她耳畔：“忘了说？”

    此时顾青的抵在薄谈的肩膀上，薄谈微微俯在她的耳边。

    两人的谈没有神。顾青却知，又被他发现了。

    她顿了顿，回答：“你那天的回复太敷衍，我就想留着当面说。”

    薄谈：“说你脾气大也不冤枉你。”

    “……”顾青在心里翻了个白，“你知她也在吗？”

    薄谈：“没听说。”

    “会不会是她和薄谚联手，想一起看看我们是不是假的？”

    “看起来是。”

    两人的耳畔都是对方若有似无的呼，虚影投在了玻璃上，仿佛颈相拥。

    在他们的上方还有一个虚影，正在看，像是在暗中窥伺戏的鸳鸯。

    暧昧、缠绵、隐晦，和北城的夜景叠在一起，宛若海市蜃楼里的极乐世界、望之颠。

    顾青看到玻璃里的这副画面，晃了神。

    她上半往后仰了仰，抬去看薄谈的睛。

    薄谈的手横在她的腰间，两人的距离依旧很近，原先拂过对方耳边的气几乎要到一起。

    顾青问：“你说，我们要不要再真一？”

    薄谈的眸光动了动：“你想怎么真？”

    那双总是把她看破的睛里映着她的样，耀的灯光、红十丈，侵染得他上的冷寂都少了几分。

    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存在更。

    顾青踮起脚，双手攀上他的脖，错在他的颈后，指尖扫过他的发。

    她的嘴角漾起一弯弧度，狡黠的目光扫过他的，好奇地问：“二哥接过吻吗？”

    13

    踮着脚的姿势站得不太稳，顾青又不敢太过分整个人都挂在薄谈的上，所以摇摇晃晃的。

    在她腰间的手稳住了她，随后把她往上一提。

    顾青的大半重量都在薄谈的手臂上，两人凑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