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扬的尾音很轻，带着几分调谑和轻讽，一如当初。

    顾青看着车前的地面，抿了抿。那两个字在她间涩然地翻之后，终于从她的中说。

    “二哥。”

    久违的称呼后，是一阵静默。

    两人的表都隐在黑暗里看不清。

    薄谈先动了动。

    他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松了松领。许是因为喝了酒，他的动作里带了几分怠倦。

    “送我一。”

    顾青僵着没动：“你的司机呢？”

    薄谈：“没来。”

    “……”

    薄谈睨她：“不愿意？”

    顾青：“怕是不顺路。”

    薄谈：“知我去哪儿？”

    顾青一噎。

    后面有车开了过来，在喇叭，得人心烦。

    顾青踩了一脚油门。

    车开到了地面上，视野变得开阔，黄的路灯有几缕透了来。

    顾青的脾气散了几分，问：“去哪里？”

    薄谈：“就去a大那边的房吧。”

    顾青握着方向盘的手了。

    薄谈转看向她：“还记得路么？”

    顾青顿了顿，没有正面回答：“我好歹回来一年了，对北城的路肯定比二哥熟。”

    34

    车在路转弯, 然后上了通往a大方向的架。

    副驾的车窗被关上，外面的喧嚣被隔开，里外成了两个世界。

    车里昏暗、静谧, 只有熟悉的气息涌动。

    顾青无声地开着车。

    副驾上的薄谈闭着睛, 像是睡着了。

    一个电话打了来。

    顾青的手机连着车里的蓝牙, 声音在车里响起。

    她看了来电显示。

    “不接？”旁边传来薄谈的声音。

    他已经睁开了睛。

    几秒之后，顾青接了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