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垂了垂睛：“二哥早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你的孩呢，怎么没看见人？在睡觉？”薄谈的挡着门。

    薄谈似有察觉，也抬看向了她。

    王哥：“你们磨磨蹭蹭太慢了。薄老师和我们不一样，要赶回家睡觉，明天上班。”

    编剧老师纳闷：“我怎么没注意到？”

    旁边的王哥看得津津有味。

    “再见。”

    顾青把他们送到门，他们帮顾青带垃圾。

    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了。

    也是上周六晚上之后，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

    一切发生得太快，她毫无防备地被薄谈推了来，带上了门。

    有人拉开窗帘看了看，有雪从窗前飘过。

    薄谈：“孩不是你的。”

    清脆的关门声像是一场酝酿许久的风暴终于来临的声音。

    薄谈轻笑，声音里像飘着霜雪：“薄老师？”

    “薄老师，吃饭了吗？”王哥问。

    “路上都慢。”顾青叮嘱。

    刚才落在后面，亲看到薄谈把顾青推去关上门的王哥说：“前面走了啊。”

    工作的时候归工作，顾青很快投了去。

    两人之间隔着距离，他也没有靠得很近，顾青却觉得仄。

    接着，是一声极轻的叹息。

    这调谑的语气，明显是已经知追追的份了。

    他们这些搞创作的人想象力天行空，薄谈负责初步地判断这些想法能否实现，从科学的角度看是否合理。

    她视线里的那一截黑西一动不动。

    “外面雪了。”

    顾青：“我没说过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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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

    她的视线扫过薄谈，又淡淡地移开。

    “……”顾青低看向自己的分镜草稿。

    她意识地想去开灯。微凉的手指贴上她的腕骨。

    “哇，果然雪了。”

    此时的门，顾青惊讶地看着薄谈。

    视线对上，他轻轻挑眉，声音浅淡：“怎么？”

    脆弱的手腕侧贴着他的指腹，像是命脉被掌控。她仓皇挣扎。

    电梯要去的时候，编剧老师发现少了个人，疑惑地问：“咦，薄老师呢？”

    “薄老师坐。”王哥把顾青旁边的位置让了来。

    大家还真有几个问题要咨询他。午的时候几人因为想法有分歧，争了很久也没有结果，最后决定先放一放，等薄谈来了问问他的意见。

    在专业的事上，她不会带私人绪。她相信他也不会。

    想法又一次被否定，顾青忍不住转，看向薄谈。

    她只是因为很多想法都行不通，有烦躁。不过创作都会有这个过程。

    倏地，她前一暗。

    薄谈：“在所里吃过了。”

    顾青在听到他那句“我要是不走呢”都没有反应，却在听到这声叹息时，僵了一。

    “没什么。”顾青移开了睛。

扑面而来。他站在门，穿得单薄，显得形有几分清瘦。

    从最开始足以产生意的轻微碰到完全覆上，她的手腕被住。

    顾青的好几个想法都被薄谈否决，因为实现不了。

    灯被关了。

    几秒之后，薄谈淡淡地问：“我要是不走呢？”

    她的目光不聚焦地落在玄关的置架上，“薄老师没有别的事就回去吧，外面还在雪。”

    这是薄谈的第一句话。

    她一脾气也没有，全盘接受。

    这是北城今年的第一场雪。

    几人没走几步，门就关了。关得似乎比平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