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自己说的。

    薄谈摸了摸她的发，“好了青宝，不是你心的事，睡觉？”

    他关灯躺了来。

    顾青也没再持，在他的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明天你早上走的时候叫我一声。”

    薄谈：“要早起？”

    “要跟你说再见。”顾青在他的脸上亲了一，“晚安。”

    58

    翌日清晨, 还在睡梦中的顾青被脸上的一阵意醒。

    她无意识地皱了皱眉，懒洋洋地从被里伸一只手，睛都没睁开, 就要把亲她的人推开。

    薄谈躲开了她的手, 一条跪在床上, 俯看着她：“就这样还要我叫你？”

    顾青终于清醒了几分，睁开睛，脸上的不耐烦消失, “要走了？”

    “嗯。”薄谈已经穿整齐准备走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散开的领, 手伸了过去。

    五指惩罚地收拢了一, 他轻笑：“叫醒你撒起床气么？”

    顾青绵绵地哼了一声，他手腕上的表凉得她轻颤。不等她反应过来, 薄谈已经收回了手, 然后替她盖好了被。

    “路上慢开。”睡意一侵蚀着顾青。

    薄谈：“继续睡吧，明天不叫你了。”

    “不行。”这是顾青再次睡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接来几天, 薄谈一直往返两城之间。

    早上不到七就走，晚上八多才到。

    这天晚上, 薄谈刚北城，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褚辰打来的。

    褚辰的声音在车里响起：“薄二，晚上一起喝酒啊。”

    薄谈：“没空。”

    褚辰：“你这几天在忙什么啊, 怎么总没空。”

    “去剧组。”

    “不会是……顾青的剧组吧？你们又好啦？”

    薄谈漫不经心：“好着呢。”

    听他语气里的风得意, 褚辰笑了一声：“你前阵可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他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后来大家都反应过来他怕是失恋了。

    褚辰反应过来一件事：“你不是还要上班？现在去，明天早上再回来？”

    薄谈“嗯”了一声。

    “嗬, 够能折腾的。”褚辰说, “要我说, 把人叫回来不就得了？跟了你，还要拍什么电影？”

    薄谈：“你懂什么。”

    褚辰：“什么叫我懂什么？”

    车外来的灯光照亮了薄谈嘴角一抹轻挑的笑：“那不如你也跟了我？”

    “什么？”褚辰怀疑自己听错了，“薄二，我当你是兄弟，你不会对我存了那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