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天没见，好像已经很久了。

    顾青坐到了床上。晒过的被柔蓬松。

    接来是几秒的沉默，薄谈也没有促，耐心等待。

    顾青拿着手机去浴室，开了扬声，把手机放在洗手台边上，在镜前开始卸妆。

    顾青：“怎么偿还？”

    顾青失笑：“放心吧，就算我和他没和好，你也回得来。等你次回来，我让他请你吃饭。”

    薄谈：“看书，等你睡觉。”

    “以后”指的是什么，很显而易见。

    夜人静，她忽然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空。

    顾青抿了抿，把语音换成了听筒模式，让手机贴在耳边，对着说：“我想你了。”

    薄谈听到声音：“还没洗澡？”

    “纪书桐。”

    顾青打了回去。

    认识这么多年，在电话里，纪书桐也能听顾青提到薄谈时语气的柔和亲密。

    顾青：“找你？”

    纪书桐：“我冷静来后还是有后悔的。你们和好了也好，看在你的面上，他总不至于找我麻烦。我一度在想我还能不能回北城。”

    纪书桐回忆了一，说：“一开始问我，你喜什么，我没有说。后来又让我随便说，问我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对了，后来我上了，对他的态度不怎么好，把他教训了一顿。”

    顾青这边说完，自己的耳朵就红了起来，短暂的安静更是让她不好意思。

    薄谈调侃：“行，你来替你发小偿还就行了。”

    “她说你那次去找她了。她把你教训了一顿，一直怕你记仇。我说二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会跟她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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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先洗澡。”

    顾青问：“他找你说了什么？”

    “嗯？”

    薄谈像是听到了动静，问：“洗好了？”

    顾青脸有，开了洗脸。

    彼端的薄谈轻笑：“这就给我帽了。谁说我不会计较？”

    语音很快通了，传来了薄谈低沉的声音：“跟谁打那么久的电话？”

    “是的，我那时候在差，他就去了，我们大概就见了十几分钟。”纪书桐说，“那时候没告诉你，是因为我知你要是决定和他断了，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你也不会改变主意，只会影响你、让你更心烦。我就没说。”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薄谈的像。

    “青宝。”

    顾青瞥了手机一，轻哼：“那就跟我计较吧。”

    她以前从来不会说让薄谈请她吃饭这话。

    纪书桐不愧是她的发小，太了解她了。

    手机贴着发的耳朵，她似乎能听到很浅的呼声。

    上扬的尾音传来，带了几分轻挑和暧昧，格外好听。

    像是没想到向来嘴的顾青会说这样的话，对面安静了一。

    和纪书桐打完电话，顾青看到了微信上薄谈打来的语音。

    顾青想象了一薄谈被教训的场景，叹：“真是我亲妹，得好。”

    顾青洗了个澡来，薄谈的语音还挂在那里。

    薄谈：“你说呢？”

    她倚在床，叫了语音对面的人一声：“薄谈。”

    顾青：“嗯，和华盈她们去，回来又和纪书桐打电话。”

    纪书桐很欣，“青宝，看来你们是真的好了。那次薄谈来找我，说的话还让我意外的。他说跟你不是随便玩玩，是考虑到以后的。”

    在她想挂掉语音的时候，对面传来薄谈的声音。

    “嗯。”顾青拿了手机回到卧室，“你在什么？”

    他们这几晚都会通语音，会在语音里闲聊，也会各各的事，不说话，只听着对面传来的声音。等顾青躺在床上睡着了，薄谈那边才会挂。

和他断了之后，他来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