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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

    宁愿坐在急诊走廊的休息椅上录供，整个人像是失了魂，她垂眸定定地看着掌心涸的血渍，很认真的轻轻搓着，想要把它们清理掉。

    她的边坐着一位女警，女警抬看了站在几步外的同事，两个人互相换了一神，然后，她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安抚着宁愿：“你刚刚说的况我们都了解了，对方醉驾这一已经实，如果后续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可能还需要联系你。”

    宁愿的睫眨了眨，极轻地说：“好。”

    两位警察离开后没多久，医生来通知宁愿：“伤者的伤已经理好了，但是他失血量有多，要住院留观，这几天可能会变得嗜睡……”

    宁愿很快站起了，匆匆和医生了谢，快步走到了沈佑一的病床边。

    “是不是吓坏了？睛都哭了。”

    病床上的沈佑一苍白着脸，微微扯了扯嘴角，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宁愿抿了抿，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绪，她不想沈佑一到这个时候都还在安她。

    她垂，片刻后，尽量平静地说：“你都伤成这样了，就别我了。”

    沈佑一没答话。

    等了几秒，宁愿想起医生刚刚的话，担心他是不是过去了，急忙抬望去。

    目光所及之，沈佑一正安静地看着她。

    他的神很平和，见她终于看向自己，才淡淡开：“骨都没伤到，怎么就不你了……”

    “沈佑一。”宁愿冷地叫他全名。

    沈佑一察觉到她的绪，很识时务地，果断将后半句‘我还没死呢’咽了回去。

    气氛陷沉默。

    宁愿不敢继续看他的睛，害怕会自己控制不住绪。

    她将视线落放在他的上，有些不受控地说着一串，没有中心主旨的，不知要表达什么的话。

    “医生说你失血量有多，要住院留观几天，我肯定是要陪你的，但需要收拾东西……哦，其实也不用，都买新的就好了，对，都买新的就行……但这样我也要去一段时间，你一个人……哦对，医生说你这几天可能会觉比较嗜睡，那我趁着你睡着了再去……”

    沈佑一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臂，冲着宁愿伸了手。

    宁愿猛然打住了自己那像是没有边的废话。

    她定定地看着他的手，绪忽然崩溃：“我要是跟你一起去路边等车就好了，或者我要是一甩开他就跑开，当时要是不跟他废话就好了，或者我跑快呢，这样他就推不到我了，或者我没有撞他的，我……”

    大颗大颗晶莹透亮的泪顺着她的脸颊落，宁愿说不去了，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睛。

    “来，把手给我。”沈佑一轻叹一声，声音温和。

    宁愿像是忽然惊醒，意识到再这样说去，沈佑一又要忙着安她。

    她很快移开覆在睛上的手，接着，快速掉脸上的泪。

    但她现在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绪，觉如果不继续说些什么，一定会继续哭个没完，只好匆忙换了个话题：“刚刚拍摄结束的时候，我本来想今天和你一起回学校，然后祝你生日……”

    宁愿的话音忽然止住，死死咬住了自己的。

    ——她实在说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