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发，温醇的气息拂在她的耳畔，“真没有想欺负你，看你好像三月里的樱桃那样甜，就特别想尝一，唔，尝过了发觉很好，清泉齿，三日犹甜。”

    这是什么话，她还愿他不要说话，烟景听了羞得连耳带腮红成一团，便想伸手捂住耳朵，却被他捉住两只手，拖了怀里，在她耳边哄着她：“好了，别哭了，过两天等你养好些了，我再特特烤给你吃，羊、兔、、鹿、獐都给你烤一份，不拘你怎么吃，算是赔今晚的不是，这样可好？”

    烟景不答，却是渐渐止住泪了，聿琛的手掌便一地顺抚着她的背，还用手指轻轻地挠了挠她的腰窝，烟景忍不住嗤地一声笑声来，“那也要看看我的心，也许那天我又不想吃了呢。那你答应我，今日已经罚过了，不许再罚了，不然我还哭给你看。”

    聿琛目光幽幽一闪，“好，今日且饶过你了。”然后捧过她的脸，用拇指替她揩着脸上的泪珠，带着薄茧的指腹一寸寸地划过她玉一般的面庞，惹得她心尖轻轻地颤了一。

    可她心里却是有丝丝缕缕的落寞缠绕着，其实她之所以委屈，还有个原因是因为这个，他都从未透一心里有她和愿意娶她的意思，却已经这样待她了，且在这山间旷野之地，两人独，他如果想要更一步该怎么办，她又怎能抗拒得了？她不是没有注意到这儿只有一张吊床，更不是没有注意到他对她的慕心思。

    她不是那可以让他轻易得手，予求予取的女，至少现在还不是。

    纵使他不让提，她还是没法忽略他悬在她的太份，他在她之前总有过女人的吧，说不定现在东已有不少姬妾，她不想与众多女共侍一夫，但又放不他，想来想去便只能了再看看况了，而在此之前她只想将自己摆在侍女的分位上，清清白白地侍候他。

    她总要给自己一个退路的。

    因此有些话不能不说明白了的，她望着他，轻轻地叫了一句，“殿。”

    聿琛的视线与她相对，“嗯？”

    烟景压心的酸涩，一字一句地，“殿，我极喜你，故不惜离家千里也想要追随了你去，我那日剖白心迹，倾诉衷，殿却不愿娶我为妻，现在我明白了，是因为我这个人还有家世不堪与殿作，不过殿最后还是许了我近侍女，我已经很是开心了。我既为殿的侍女，便会好侍女应当的事，虽骄纵一些，但想来殿也是能容的。像方才那样的亲昵，我知也是因殿瞧得起我，且喜我生得有几分颜，故一时忘。但一之为甚，岂可再乎，若殿有朝一日厌弃我了，那时我又该何去何从？我之所以说这些，便也是不想辜负了对殿的一片赤诚的心意。殿可否尊重我的心愿？”她说完，带了一丝探寻的目光看着他。

    聿琛呼一滞，双眸蓦地一，脸上顿时沉郁了来。

    看他脸沉，她轻轻叹了一声，又斟酌着，“我知殿待我也是很好的，此次遇险，若非殿不惜以犯险救我来，我早就命丧九泉了，我极是激，且我病了，殿又这般贴关怀，都为我想得周到，我更是动不已。可以说我这条命都是殿的，本不该在乎这个，只是殿待我越是亲昵，我越是惶恐，毕竟殿的份已经远超我的想象，若总是这般亲密，则于我而言，不免有求全之毁，有名分荣之念，若真这样，我怕有朝一日连安安分分侍女也不能够了，望殿理解。”

    聿琛清冷的目光里夹杂着复杂的绪，默默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你为的是这个？你不会不知近侍女本就可以收房中，全凭我的喜好罢了。但竟然你无此心，我也不会人所难的，今后我不会再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