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愿意等殿回来，无论等多久，我都不会觉得辛苦的，殿你在心疼我了是不是？”

    此时后提灯的太监尽皆散去了，只有前还有两个提灯的照着路，聿琛的脸隐在了暗里，看不清绪，只伸手摸了摸她的，“你这个小傻瓜，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段时间我都会很晚才回来，今后你不要再等我了，知吗？”

    |乖巧

    东边的街上响起敲梆的声音, 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烟景很不愿的：“你不让我等你，你又回来得这么晚，那我晚上便不能见到你了, 人家就是想见你嘛，不然我就是早早躺了也睡不着的，而且, 我是来侍候你的, 等你回来也是应当的。”

    聿琛低，黑漆漆的眸望她的睛里，气里透了一淡淡的不容置喙的威严，“烟烟, 听话。”

    她第一次听他叫她烟烟, 多么亲昵甜腻的称呼, 从来都没有别的人这样叫过她，听得她心弦一动，像被小猫爪的勾了一似的, 整个人都愣了一, 可他的语气却这样的淡, 淡得让她有儿畏缩，想小小地撒一都不敢了。

    烟景低, 睫轻轻颤抖着, 嘟哝着嗯了一声, 方才等到他回来的好心也好像被今晚的夜雾给蒙住了一层。

    聿琛径直回了西阁, 烟景跟着去。那些太监见烟景去了，都没有跟来, 只在门等候传唤。

    聿琛心中有些烦躁, 一回到便吩咐了要沐浴。

    烟景应了声, 到门外传了要沐浴的暗号，一会便有太监抬着澡盆，担着，捧着盛有巾、澡豆、寝衣的黑漆托盘来了，将东西放在寝室的一架五扇的紫檀雕山楼阁屏风后，便一溜地退了。

    烟景在更衣室为他宽衣，烛台上的烛火轻轻摇曳着，他的眸似乎也如烛火一般时明时暗，又又密的睫垂覆来在中投一片暗影，他的嘴抿着，上的棱角很是分明。

    烟景有些试探的问：“殿，你今天是否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聿琛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上悬着的一幅《溪山清晓图》的画。

    “我讲个笑话儿给你取笑开心？或者我给你唱首小曲，为你排解排解？”

    聿琛眸光微微一亮，“你还会讲笑话？那就讲一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