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的心整个儿都在他那儿，那么就算事了一些岔，她迟早都还会选择回到他的边来。所以这半年来他瞒着不告诉她婚约之事，与她两相对，不似主仆却似偶，就是要把她的整颗心都要过来。

    这的确他的私心。

    甚至还在扬州那会儿，他们相识未久，她问他是否婚娶，他当时未答亦未澄清，其实心里便已经有一说不清不明的心思，他不想她退。后来她大胆烈的告白，他虽明言拒绝，但总还留有余地。

    原来他的私心早在更早之前就有了。

    从外衣解到中衣，最后只剩一层单薄的衫，两条雪白的胳膊和纤细的锁骨，以及一痕雪脯，衫是烟粉的，上面扎了小鹿和松鼠的纹样，很灵动可，小鹿的正在隆起的那向他张望着，聿琛看得一阵燥。

    这样的光乍，最是诱人，一寸，便想十寸。

    他生在地气寒冱的京都，光总不如，但她的段却好似揽尽了天的烟胜景，实在勾人得。

    也不知看了多久，聿琛指尖游移抚，终于替她换好了一层层衫裙，他看着她上穿着艳丽的樱桃红，与他上这暗红的吉服的确很般，他今晚只喜看她穿艳丽的。

    他起将房门打开了，不多时缀儿才端着醒酒汤来了，将烟景扶起，边喂她喝边嘀咕着：“小这阵每到了晚上总是在喝酒，喝了一瓶又一瓶，也不怕喝伤了，婢怎么劝都不听，总是这么个犟脾气。”

    喂完醒酒汤之后，缀儿便了房间，又将房门掩上了，聿琛依然坐在床沉静地注视着她。

    过了一会儿，烟景意识渐渐清明，只觉得疼裂，伸手着，乜斜着惺忪的睛，见面前一张冷俊的脸，目光沉凝地看着她，定睛一看，却是聿琛，惊诧之后，一羞耻之便涌上了心，想必自己今晚醉酒的丑态全让他看见了。

    她很快便拉过被蒙在上，闷声：“今晚是殿的房烛夜，殿不与太妃共度良宵，却驾临寒舍，实在有乖常理，更是令我惶恐不已，此不应是殿踏足的地方，殿请回吧。”

    空气静默了来，耳边听见灯微微爆开的声音。

    聿琛双目邃，低沉的声音里饱了几分地说：“烟烟，你还不明白吗。”

    烟景心中咯噔一，觉得此话大有意，忙：“明白什么？你说清楚些。”

    |恩典

    “我若对你没有一心思, 会听你几句哭，就把你带在边？在你之前，从未有女能近得了我边的三尺之地, 独独你，一开始便是个例外，你那时如此活泼灵动却又如此的弱不胜, 我走近你前, 第一次有了抱女孩的冲动。之后这半年，我对你怎样，你心里一数都没有吗？烟烟，你要明白, 有些东西是假装不来的, 何况我也没有这么的演技。”

    烟景来不及咀嚼他话里的意, 意识便：“那……太妃呢？你都娶她了，她难不是你的例外吗？”

    聿琛笑了一，“太妃？哦, 我跟你一样, 也是今日才看清她什么模样。”

    什……什么？那他对太妃……烟景震惊住了, 世界一变了个天翻地覆，她以为的都不是她以为的, 她有些凌了, 掀开被, 睁大着睛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