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致

    夜里起了雪, 烟景睡得不甚踏实，早早的便醒了，见帐上映着一片白亮亮的雪光, 她刚要从被窝里钻来去掀帐，却被聿琛摁在怀里。

    “醒了？”

    “嗯。外面是不是雪了？”

    聿琛掀开帐，果见窗外银装素裹, 堆满积雪的树枝如雪龙飞舞, 天上仍搓棉扯絮地着雪。

    一掀开帐，烟景便觉刮过一丝刺冷的寒风，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在的被窝里抱着他不撒手, 贪恋着他上的温, 更是不想起床了。

    烟景嘟哝：“雪了, 我明日再回家去好了。”

    聿琛了她的脸，笑：“赖就数你第一。”

    烟景眨着睛，“像这样的雪天, 屋里烧了小火炉的, 便是要懒懒的窝在家里, 什么事都不用，才有滋味呢。有个大诗人怎么说来着, ‘火毡, 我与狸不门’, 说的就是这致。”

    聿琛见她刚睡醒, 尤披着一乌发，小脸粉雕玉琢的, 小嘴嘟嘟嘟的说个不停, 十分俏动人, 心起了一阵。

    他勾起笑：“说得好，更有滋味的是怀里还抱着个人，可比狸有意思多了，不什么岂不是坏了这么好的致。”

    要是能吃掉，简直就是人生极乐，不能吃，也要像面团一样好好的搓一顿，才能消一消他这几日越来越燥的火气。

    这么想着他便忍耐不住了，翻了个，将她压在，吻了去。

    帐落了来，起一层层微小的波纹，里不时传几串俏的笑声。

    寝室里生着红罗炭，烘着一室的香。窗外梧桐叶落，鹅雪一片片地飘落，将皇城冰封成玻璃世界。

    两人在床上耳鬓厮磨了一阵，烟景小脸红扑扑的，杏滢滢的，衣襟松散，隐约可窥见里光曼妙生动。直到西洋自鸣钟当当地敲了七，才起来了。

    当然，这样肆厮磨的后果是火气没消，反而烧得更旺了，聿琛起去了净房，过了好半晌才来。

    第二日雪还未晴，烟景虽想再和他相伴几日，却也不能了，一是要在林家聘礼之前尽快回去与书钧退亲，二是大雪天聿琛在南台和里两奔波也相当不便。

    聿琛安排了杨奇和傅云送她回去。烟景心怏怏，此次分别，再会未有期，他未说，她也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