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峰面登时一沉，语：“你……”

    “方敬岩”这个名字一，其余三人却神一凛。

    霍召南原本便满戒备，一听这个名字瞬间更往前了一步，寒声：“你和方敬岩是什么关系？兄弟？”

    方敬峰皱眉问：“你谁啊？”

    贺无野双手捧着云晚汀的瓶，跟捧着奖杯似的，抬淡声：“你连你兄弟死在谁手里都不知？”

    方敬峰骤然震惊之。

    霍召南每个字都着森森冷意：“人是我杀的，你该找我，不是找他。”

    方敬峰反倒倏然来了兴致。似笑非笑：“是吗？我看着找他比找你有用多了。云晚汀，你不知方敬岩他……”

    一支钢笔直抵在他间。

    笔尖实在过于雪亮锋锐，实在……实在不像一支钢笔，倒像伪饰过的行凶利。

    霍召南盯住他，目光戾，仿若盯住一团有碍观瞻的死。

    “我今天没带刀，你要是不想试试这支笔，就上闭嘴。”

    “……”方敬峰面一阵红一阵白，不甘地注视云晚汀片刻，咬牙，“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方敬峰走远后，贺非序一哂：“什么玩意，这b一一个方敬岩，结果连凶手是谁都不关心，什么塑料兄弟。”

    方才的对话在脑中转了几个来回，云晚汀迟疑着轻声：“霍召南，等结束之后，我问你一事。”

    听见他的声音，霍召南突然一震，近乎急切地将那支寒芒凛冽的钢笔收起来。

    他不敢回，只嗓音艰涩：“……好。”

    盲文试题的作答比一般书写要费时，无论大考小考，惯例是延50的时。

    云晚汀考场时，察觉周遭温度明显又降了些。

    哪怕走廊的气片很是密集，也能受到冷空气劲地包裹住整幢楼，将门窗墙都冻透了，无孔不地渗冷意。

    他握着白围巾垂落的两端，又给脖缠了几圈。

    远远瞧着，小猫脖上堆着一团蓬松的白针线，比脑袋宽一大圈，益发显得脑袋圆圆小小。

    他发了不少，乌亮，柔顺地覆住脑袋，只在俏地支棱着一撮呆。

    因为衣服裹得厚，睛又不方便，走路便慢吞吞的，努力保持平衡的模样活像只小企鹅，白围脖的那。

    他右手盲杖左手瓶，才走了几步，左手便倏地一空。

    男生刻意将嗓音压得凶神恶煞：“打劫小猫，抢你的瓶，一都不给你留。”

    “……”云晚汀认真，“但是我都喝光啦。”

    贺非序一愣，旋即捧着心靠在墙边傻乐：“……我死了。”

    “傻丨，”贺无野一把抢过瓶对云晚汀，“渴了吧，要不再去给你接，你先喝两？待会去买茶。”

    云晚汀还记着不久前的风波，问：“霍召南在吗？”

    “说是有事先走，”贺非序没好气，“心虚了吧。”

    云晚汀一想到霍召南杀人和自己相关便有些五味杂陈，却也只能等次见面再仔细问。

    三人前前后后朝外走，此时距离其余学生结束作答已有一个半小时，可一路上居然还碰到不少同学在等。

    见云晚汀来，都急忙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