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汀摇拒绝：“我和尘光哥哥一起去，顾叔叔你别担心啦。”

    这一次梦中，云晚汀明显察觉到自己的极度沉重与虚，每一次气都仿佛耗尽仅剩的力量，却又跟着卸了力，吐更多空气。

    小猫决拒绝的表也好可，陈姝怡不由得笑声，又拿了另一只发条小动：“那这个吧，这个是小兔。”

    云晚汀说：“好。”

    甚至能推断这些记忆是因着这一世生后几天那场烧而封存，又在外界环境的刺激渐渐破开禁锢。

    陈姝怡发现新大陆似地：“晚汀，你的呆好有弹呀，一摘帽它自己就啵儿起来了。”

    摊主：“……”

    陆侵坐在床边，雕塑一般久而无声地注视着他。

    “这个要吗？”顾休与问。

    顾休与登时眸光一冷，云晚汀却：“好。”

    哪怕仍然太过年轻，哪怕已呈油尽灯枯之状，他仍然是赵国的国君。

    云晚汀：“……”

    他哪知，正是和盛尘光一块去，顾休与才格外放心不。

    两个人将这些绿绿的小东西放各自自行车的车筐，又接着往前逛。

    “山上也好玩，”陈姝怡，“可以看月亮、看星星、捉萤火虫，就是夜里冷，得披件衣裳。”

    不知不觉间，他哪里还记得……自己曾认为顾休与是他喜的人。

    顾休与又补充：“但它是只青蛙。”

    “用不着，”顾休与直截了当，“我昨天找魏大夫借了一辆自行车。”

    同样的受他二结束后那次重病也有过，此刻卧病在床的他也是十七岁。

    “是吗，”盛尘光问云晚汀，“幺幺，不然明天去山里玩？正好，我还有话想和你说。”

    虽说这天气金铄石的，集市上却依旧肩接踵。

    郑鸿飞和魏继东主要负责采购蔬果粮，陈姝怡便拉着云晚汀去找集市上的小玩意儿。

    陈姝怡问：“鱼不新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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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云晚汀只觉得顾休与没有必要时时刻刻跟着他，上学的时候既然可以正常分开，没理由了学校他便离不得顾休与。

    然而只是短暂望了片刻，两个人便无声走开。

    顾休与蹲，拿了只发条小青蛙，放云晚汀掌心。

    买完发条小兔就买拨浪鼓，买完拨浪鼓又买四驱车……还买了个可以粘在门后墙边的小木门，像动画片里小杰瑞的家门。

    这一晚，云晚汀再度梦见了前生。

    其实这些云晚汀小时候也玩过，只是有许多年不曾接，如今玩着仍很有新鲜。

    云晚汀一张一合，然而吐字实在吃力，连气声都是勉发。

    “晚汀也去赶集吗，”郑鸿飞推着自行车走过来，微笑，“那正好，我可以……”

    俩人一人抱一杯绿豆，蹲在卖小孩玩的摊跟前，侧站着仨冷脸个，把日都遮去大半。

    与郑鸿飞他们碰上时，两个年轻人正在卖鱼的小贩跟前。

    云晚汀动了动手指，陆侵便惊醒似地立刻俯低，问：“陛，渴不渴，饿不饿？”

    原本是魏家三个小辈一赶集，临时加云晚汀、顾休与，可顾回风和盛尘光显然很快听到风声，也急匆匆跟过来，于是三人小队变七人小队。

    他极力忽视那仨煞神，对着俩的小朋友笑眯眯：“看看，有喜的随便拿。”

    顾休与立即：“我陪你去。”

    他将云晚汀抱上后座，蹬着车，一阵风似地从郑鸿飞前经过。

    因此他刚生时完全不似一个新生儿，尽在痊愈后莫名变得正常，却保留了书写、画画、弹琴……的肌记忆。

    他拧了几发条，小青蛙开始在云晚汀掌上蹦蹦跶跶。

    云晚汀迅速将小青蛙放回摊上，：“……那不要。”

    云晚汀断断续续：“……沅州，患……如何了？”

 他无奈：“陈医生，你在嘛呀。”

    此时，他对于这些记忆来源于前生已经不再有怀疑。

    只要不曾咽气，就得为疆土、百姓，熬最后一滴血。

    如此一来，脑便愈发昏沉。

    “的确，”盛尘光冷不丁，“河边景也不错，后还有山。”

    陆侵又将耳朵凑近些。

    “也不错，”郑鸿飞，“可村里那条河要什么鱼没有？现抓比这还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