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浠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比起不好意思，更多的是暗喜。反正温礼也把她叫到办公室里来了，她顺便就从包里掏了刚刚上课时的笔记，请他讲解。

    于是她又把书从包里了来，想给他看看自己在书上的那些满满的笔记，结果因为动作太急，其他东西也不小心被带了来，掉在地上。

    “嗯，我今天晚上约了陈向北。”

    贺明浠坐在他边，一看看书，一又瞄瞄他，同时又受着来自于右边的温度。

    温礼眉一顿，又问：“你约他什么？”

    贺明浠啧了声，赶蹲捡。

    温礼安静地看着她，最后妥协般说：“我不讨厌，但次不要在办公室放这些东西了，吓到其他老师不太好。”

    他就不该对她有所期待，还真以为她给自己买了一大盒的糖果。

    温礼也知她听不去了，于是说：“走吧，去堂吃饭，吃完回来我再继续跟你讲。”

    她咬了咬，有些不服气地说：“不是你跟我说要慢慢来的吗？现在就急着要成效了？”

    耳一，温礼怔愣数秒，握着钢笔的那只手一，意识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拿着笔戳了戳她的眉心。

    温礼：“我不是急，我只是希望你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那你就应该找个空闲的时间，直接跟他叙上三天三夜，叙完了再静心来学，你这样要耽误多少课业你知吗？”

    她其实偷瞄得谨慎的，然而还是被发现了。

    温礼说了句是么，垂着，懒得揭穿她，直接指着书上的某行字说：“那好，你把我刚刚讲的再复述一遍，这个系数的公式是什么意思。”

    温礼懒得跟她说。

    说完她打算把书收拾好走人。

    温礼叹气，也帮着一起捡，他拿起照片，意识打量照片上的人。

    贺明浠见其他老师走了，也有些蠢蠢动。

    贺明浠：“嗯嗯……”

    两跑，又两学，对一个懒惯了的人，真的是质一般的改变。

    这上面没有贺明浠，倒是有陈向北。

    “我这还叫嘴上说说？”

    “没字，但你脸上刚刚有一只苍蝇……”贺明浠说，“不过刚刚已经飞走了。”

    刚把书放包里，手腕忽然被捉住，贺明浠眨：“怎么了？”

    天气冷，天暗得快，转间午第二节课都快过去了，办公室里其他老师为了不跟学生挤在一个时间吃饭，都提前去了堂。

    “照片啊，陈向北的照片，他又没整容，这还看不来吗？”贺明浠说，“本来打算当万圣节礼，今天顺便拿给他的。”

    “我再给你说一遍，这次认真听。”

    贺明浠忽然有被冤枉了的委屈，她气，心想毕竟是自己瞒着温礼偷偷找陈向北补课的，温礼误会她想偷懒也很正常。

    “温老师？”

    “你有安排？”

    “也没耽误吧……”贺明浠小声说，“我觉得我最近还勤奋的。”

    他低声说：“办公室里别叫。”

    见温礼似乎有些不兴，贺明浠心想自己这玩笑是不是开得有些过分了，难他很怕这东西？

    “那哪儿叙得完啊，毕竟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贺明浠如实说，“真要叙起来，三天三夜都结束不了。”

    温礼笑了：“你是勤奋，成效呢？”

    贺明浠最怕的就是在她走神的时候被要求复述一遍刚刚所听到的东西。

    当然不能说补课，毕竟是要悄悄惊艳他，贺明浠说：“吃饭叙旧啊，今天不行了，明天吧，明天我早来学校，我们再继续。”

    贺明浠：“啊？我今天不行哎。”

    温礼的手在她腕上停留了几秒，又很快放开了，静了会儿，他说：“他都回来这么些天了，你们的旧还没叙完？”

    温礼一时间没说话。

    温礼放笔问：“我脸上有字？”

    贺明浠一时哑。

    贺明浠弯腰去看他。

    温礼让她搬张椅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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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拧眉，问：“这是什么？”

    她说得磕磕绊绊的，最后温礼实在听不去，没再勉她。

    她抿抿，说：“你要是讨厌的话，我次就不搞这些了。”

“万圣节的传统嘛，我以前留学的时候那些人玩得更过分呢……”贺明浠神叨叨地说，“他们不知从哪儿买来的那人，超级真，上面还有发和血。”

    有糖，还有她今天午领的一些小礼，另外还有几张照片。

    贺明浠立刻，又凑到他耳边说：“那次我单独给我们温礼小朋友准备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