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大船的牧民们很可能被拉拢过去。

    大王微微眯起睛。

    他当然不会蠢得直接去和老单于说这两个弟弟不怀好意，他只是设计让老单于自己发现两个儿的动作。

    术兀单于已经老了，他失去了年轻时的雄心，现在已经不想打仗。

    人生七十古来稀，在草原，能活到五十岁已是奇迹，他今年正好五十，还能有多少活呢？

    他只想在人生的最后阶段享乐一番，过安逸的生活，但他年轻力壮的儿们不这么想。

    老单于不禁叹了气。

    他也没想到二儿和三儿居然这么有能耐，能拉起那么庞大的一支队伍，亏他还以为落的人都不想打仗呢。

    年轻时，术兀单于也有一统草原的想法，黑熊的单于也有。现在他老了，死对也老了，同样面临年轻力壮的儿们的威胁。

    莜麦没现前，每年草原的牧民都要为丰的草打上几场，现在为了莜麦的植地，双方都想开打。

    老单于知这一战避免不了。

    一是为勇士们汹涌的战意；二为刀不能卸、不能歇；其三是自己的安全。

    他的大儿孝顺，沉迷于经商，但二、三两个儿仗着母家势力，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这一战最好的结果是黑熊被他们征服，两个儿的势力顺便被打残，这样对他的统治更有利。

    二王走老单于帐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几个貌的女将父亲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画面。

    老单于喝着人们送到嘴边的茶和，再啃上两两块从石兰寺传来的方来的味心，觉得这日真是惬意极了。

    看到二儿，他从榻上站起，对人们摆摆手，示意她们退。

    二王目不斜视，他从来没这么清醒的意识到，父王老了。

    他的父王和中原那些变老的皇帝一样，老了，也昏庸了。

    但是，勇士已召集，战已喂饱，黑熊也听到了风声，正磨刀霍霍，谁也不能停脚步！

    “父王，即使我们停来，黑熊也不会善摆甘休，草原就这么大，消化不了这么多人，不是跟中原打，就得战。”二王试图说服老单于。

    现在草原上的日好吃好喝，有了莜麦，挨饿的日一去不复返，爆发的生育令人吃惊。

    今年新生的孩是去年的两倍，前些年的三倍。

    明年呢，只怕明年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