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时已晚。

    果不其然，孙儿顿时心疼得不行的表，捂着小心肝哀嚎，“我的银，我了那么多银……”

    老太太一边安一边在心里骂死去的儿，就因为他给孙的零给得抠抠搜搜的，她的孙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抠门模样，一文钱都舍不得。

    “不行！我得将掉的银赚回来！”小侯爷捂着吝啬鬼的小心脏，发誓。

    “小侯爷！”知书板起脸，难得胆大地怒目而视，“今儿你休想跑，话本还没写完呢。”

    真是岂有此理，小侯爷每次都断在不该断的地方，让人心如火燎，知书只要想到犯人的手法就睡不着觉，满脑都是柯导究竟怎么发现真凶的。

    偏偏小侯爷最近老是躲着她，一本话本写到一半就有太监的架势。

    太监这形容词还是小侯爷和她说的，十分贴切。

    知书心里那个气啊，啥叫面没了？她非得让小侯爷将一整本话本说完不可！

    “本侯要先写别的！”小侯爷很是任地，“你帮我写完，我才能继续之前的话本。”

    知书的脸又青又黑，最后只能听熊侯爷的。

    他是主她是仆，她能有什么办法？

    明亮的蜡烛燃了大半宿，知书伏在案桌前奋笔疾书。

    坐在一旁的青葱打了个哈欠，嘴一张一合地叙述：“西三街十八号的粽味佳，猪五的腻被去壳的绿豆完综合，粽叶的清香，猪的油，绿豆的腻……西四街的吊炉烤鸭……南五街的五味斋……”

    知书写得飞快，托不写字的小侯爷的福，她最近啥都慢，就是字写得最快。

    小侯爷翘着坐在一旁画画，青葱探一看，居然是彩的画。

    只见那偌大的烤炉，里面一只只被烤得外焦里的烤鸭，透过那画，仿佛能看到它们滋滋冒油，香味俱全。

    这画得实在太写实，青葱忍不住“咕咚”一声吞。

    “小侯爷，您这画实在画得太好了。”他敬佩地说。

    小侯爷得意地笑了笑。

    知书晃了晃酸疼的手，也探看了一，跟着赞叹。

    被送到小侯爷边伺候之前，她就打听过了，小侯爷在外虽有纨绔之名，但早些年，他也被老侯爷亲自启蒙的过，那板打多了，听说书画还算勉过得去。

    不过，若是这画在外人看来，都只是勉的准，那国监的学书画平得有多？

    青葱说得躁，喝了一大茶提神。

    他瞅着知书写的本，问：“小侯爷，您觉得您这书真卖得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