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小狐狸似懂非懂。

    “就是用来遮挡面容的东西。”观月人语气耐心，低沉而平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哭什么？”

    小狐狸被他提起伤心事，不由又噎起来。

    “我的爹娘，还有我的兄弟妹，都被杀死了……”

    观月人循循善诱：“被谁杀死了？”

    “被那些住在这里的人……”

    “嗯，原来如此。”观月人微微沉，“那你恨他们吗？”

    “恨？”小狐狸听不懂，“什么是恨？”

    “这个我可不好解释啊。”观月人轻轻叹息，“这样吧，我换个说法。”

    “你想让他们消失吗？”

    小狐狸一听，连连：“想！特别想！”

    “这就好办了。”

    观月人笑了笑，从袖中取一只袖珍铜壶，给小狐狸。

    “这个给你。”

    小狐狸抬起前爪，从他手中接过铜壶，茫然：“这是什么？”

    “这是我新炼制的法。”观月人，“看到这个了吗？将取，壶中就会白雾，让它多几次，那些人就会消失了。”

    “……这么简单？”小狐狸不可思议地看着铜壶，用爪戳了戳壶嘴上的，“只要把这个拿掉，那些人真的会消失？”

    “你可以试试。”

    小狐狸心中莫名激动。它将铜壶抱在怀里，仰看着观月人，认真地问：“我要怎么才能答谢你？”

    “答谢？”观月人笑，“你一个小狐狸，又能答谢我什么。”

    “我可以把我的给你，或者、或者……”小狐狸咬咬牙，颤抖着说，“或者是我的也可以！”

    它知自己的是好东西，因为那些山民们在杀死它的爹娘后，从来没有扔掉，而是将完整剥，好好地收了起来。

    “我对你的没兴趣。”观月人，“我只是想试试这个法罢了……”

    他的语调依然平缓，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有令人骨悚然的寒冷。

    小狐狸打了个哆嗦，小声：“谢、谢谢你……”

    观月人笑笑，拂袖离开了。

    “所以是他主动现，将这个铜壶送给了你？”崔黎严肃，“那他之后有再来过吗？”

    小狐狸摇摇：“没有，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崔黎叹了气。

    殷云弱弱开：“那我们接来打算怎么办？”

    其实他是想问崔黎会不会杀了这只小狐狸，但他怕这样会吓到小狐狸，所以才换了个较为隐晦的问法。

    唐峭看了崔黎一，没有说话。

    此事涉及观月人，她不好决定，沈漆灯也不好决定，只能给崔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