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复仇的话，他们的仇家可多了去了。”司空缙有些烦躁地了发，“到时候天枢不可能不……”

    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将殷家村的前因后果告诉他们，但她知自己不能说。

    她知，现在的沈漆灯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更何况，殷母对她说的那些话……让她想起了方璎。

    “所以你就答应他们了？”

    唐峭一愣：“什么？”

    张宿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旦她说来，那些殷家村的人就会面临危险。

    这也正是他引导唐峭与殷家村人见面的真实目的。

    “好。”唐峭，“那我话短说……”

    “行了行了，我也很在意，你快说吧。”司空缙迫不及待地打断他们。

    唐峭纹丝不动：“我又不重，坐坐怎么了？”

    这是宿敌之间无言的默契。

    话未说完，沈漆灯突然打断她。

    张宿也跟她杠上了， 明明已经到了行上空，就是不降落， 如鱼般在云层里翻腾。

    沈漆灯突然声：“你有什么非不可的理由吗？”

    唐峭的语气略微无奈：“我上有他们需要的九御。”

    沈漆灯对上她的目光，眸光微动，随即盈起清亮的笑意。

    张宿那双暗金的竖瞳里几乎能冒火来：“你给我去！”

    沈漆灯睫轻动，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司空缙收起如晦，无奈叹气，“只有一，到时候如果真的和天枢对上了……记得找我帮你。”

    用这些人牵制唐峭，让她无法离开，同时让唐峭牵制姬苍，让她成为最大的不定因素。

    张宿游了过来，龙尾在她后摇摆，白鳞闪烁，将她的面孔映得如玉莹，清冷动人。

    唐峭已经习惯这颠簸了， 她牢牢抓住龙背上的鳞片， 无论张宿怎么甩动都不会移动分毫。

    唐峭抬眸看他。

    司空缙想不明白：“他们要复仇，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宿猛地甩动龙尾：“无礼之徒！”

    “我知。”唐峭平静，“我会尽量避开天枢。”

    穿过结界后， 唐峭懒得浪费灵力，脆又爬到张宿的背上，拿他当坐骑用。

    “我有。”唐峭声音轻轻，却很定，“你能明白吗？”

    也许姬苍和乌翦暂时不会杀掉他们，但观月人却没有这样的顾虑。

    “我帮他们复仇，他给予我力量。”

    “什么！”

    “不是不能说……”唐峭微微一顿，“这和你又没关系，你这么在意什么？”

    唐峭跟着张宿回去了。

    唐峭一脸无语。

    唐峭了。

    如果是过去的唐峭，她自然不用考虑那些人的生死。

    唐峭神古怪：“我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又不是叛师门。”

来了吧？”

    唐峭也笑了：“我们不一直都是么？”

    “刚才那条蠢龙说的约定。”沈漆灯直直盯着她，“不能说么？”

    她没有告诉他们不答应的后果是什么，因为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唐峭也不客气地喊回去，然后提气瞬移，升至空中。

    司空缙：“我这是以防万一！”

    但他们是殷云殷晓的家人，她很难袖手旁观。

    “那个约定是什么？”

    “没有，那几个小家伙也想一起来找你，被我留在天枢了。”司空缙。

    她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们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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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峭这才收回视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和人皇达成了一个易。”

    他果然明白了。

    沈漆灯抬眸注视她，愉快地笑起来：“等到次见面，我们就是真正的敌人了？”

    司空缙追问：“什么易？”

    盘旋空中的张宿早已不耐烦了，见他们终于聊完正事，立刻对着唐峭冷声促：“说完了吗？说完就快走！”

    如果是什么都不知晓的沈漆灯，唐峭或许还会迟疑，但现在他们都拥有纠缠十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