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沈漆灯的语调里着笑意。

    他们很少像这样相，没有一丝剑弩张的挑衅与敌意，只有安静又柔的亲密。

    或许，有太安静了。

    唐峭听到略快的心声，但她不确定来自于谁。她垂睫，说：“这里有吗？”

    “有。”沈漆灯侧，视线斜斜地瞥向院外。

    “不过要麻烦一。”

    唐峭很快明白了沈漆灯所说的“麻烦”是什么意思。

    山崖面有一帘瀑布，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源。想要接到瀑布，就必须爬到一侧的峭上，或者直接去山脚。

    这对修士来说当然不成问题，但对于小时候的沈漆灯，恐怕不仅只是麻烦这么简单。

    唐峭默默看了一会儿，问：“你一般都在哪里取？”

    “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沈漆灯想了想，“应该是在那里？”

    他抬手指了指陡峭的山。

    和山脚相比，这个位置要近很多，也凶险很多。

    “看起来很容易掉去。”

    “还好。”沈漆灯无所谓地笑笑，“反正也不疼。”

    唐峭轻轻：“也是。”

    “去面吧。”沈漆灯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提议，“那里虽然近，但会被溅得到都是，也很麻烦……”

    唐峭没有遵从他的提议。

    不过他们之间一向都喜对着，所以沈漆灯也并未在意。

    幽冷的月光，唐峭提着桶，没有直接提气瞬移，而是选择了更为原始的方式，一步步向峭走去。

    峭狭窄，所见之漉而腻，满青苔，每走一步都很危险。

    唐峭几次差摔去。

    她本想走得更谨慎一，可仔细一想，如果取的是一个年幼的小孩，应该很难到像她这样谨慎。

    于是她脆放弃谨慎，任由自己像什么都不会的小孩一样向瀑布慢慢挪步。

    很快，她脚一，不意料地摔了去。

    沈漆灯正在游等她，不经意抬眸，忽地发现唐峭跌落来，立即瞬移过去，伸双臂接住了她。

    他们一起落冰凉的潭里。

    游的位很浅，里有很多堆叠的石，但唐峭却没有受到意料中的疼痛。

    因为沈漆灯垫在了她的面。

    “你睡着了吗？”沈漆灯的衣服和发都浸了，他笑着嘲讽她，“连这小事都能失误……”

    唐峭有生气：“谁让你过来了？”

    沈漆灯微怔，随即偏了偏：“恼羞成怒了？”

    唐峭无法描述自己的心。

    沈漆灯似乎总能轻易扰她的绪，而她已经越来越难以保持过去的平静了。

    他们坐在冰冷的潭里，她的睫都被珠打了，像翩跹的蝶翼，在昏暗中闪动着晶莹的微光。

    沈漆灯静静凝视她，然后抬起她的，轻轻去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