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府邸的外围，司空缙和宋皎几乎同时赶到。

    “这么的灵力……”宋皎眉拧，“观月人的确在这里。”

    司空缙刀鞘，眉透前所未有的肃杀之气：“来了。”

    他话音刚落，夜幕上空忽然开层层涟漪，一裂凭空现，一刻，荆小玉便从裂中走了来。

    “又是你们。”荆小玉皱了鼻，不满地说，“我说你们天枢的人是不是跟我家主人有仇啊，怎么不主人什么你们都要来妨碍他？”

    宋皎沉着脸问：“观月人在沈家什么？”

    荆小玉歪着脑袋：“你这么多，主人正在享受天之乐呢。”

    这个时间，只有唐峭和沈漆灯在沈家，而她却说什么天之乐……

    宋皎意识握剑柄：“你让开。”

    荆小玉：“那可不行。”

    司空缙目光极冷：“看来只能直接动手了。”

    他挥刀一斩，凌厉的刀光毫不留地袭向荆小玉，荆小玉却不格挡，只是飞快后跃，就在刀光即将及她的刹那，一恢弘剑影迎面飞来，与刀光猛烈相撞。

    观月人从虚空踏，手持剑，面完好，衣摆在夜风中沉定如影，岿然不动。

    宋皎看到他上的青衣袍，神猛地一变。

    “别冲动。”司空缙低声，“这是分。”

    宋皎置若罔闻，盯着观月人的虚影，问：“你是……沈涟？”

    观月人低笑：“很明显么？”

    他这样回答，算是默认自己的真实份了。

    司空缙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但宋皎却无法到他这般冷静。

    沈涟是他徒弟的父亲，也是他最好的朋友。昔日最信任之人竟如此轻飘飘地在他的面前承认自己便是观月人，这让他难以接受、也无法接受。

    “真的是你……”宋皎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涟，额上青暴起，神是从未有过的愤怒，“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

    “自然是因为无趣啊，宋兄。”沈涟叹息。

    宋皎震怒：“无趣？无趣便要肆意杀人，制造纷争？无趣便要欺上瞒，愚世人？”

    “为何不能？这些事和游山玩有何不同，都是用来寻求乐趣的手段罢了。”沈涟摇了摇，“宋兄，说到底，你还是不了解我。”

    这么多年的谊，到来，竟只是一句“不了解”。

    宋皎突然觉得可笑，为他这么多年的信任，也为他这么多年的识人不清。

    如果在平日，司空缙必定要说一句“我就知”，但他此时心里都是唐峭，也没心思嘲笑宋皎了。

    “唐峭和沈漆灯呢？”他厉声问，“你把他们藏在了哪里？”

    沈涟：“自然还在府里。”

    宋皎见他依旧云淡风轻，目光迅速冷却来：“你对漆灯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他陪我打一场而已。”沈涟笑了笑，“这也是父之间的方式，你们应该能理解吧？”

    “我理解个！”司空缙破大骂，“再不放他们来，我就把你这沈府掀了！”

    沈涟笑意温然：“请便。”

    宋皎不再多言，提剑向他袭去。司空缙转冲向沈府，然而这时，又有一青虚影凭空现。

    “你的对手是我。”沈涟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