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漆灯托着，还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样。

    唐峭知他对这些是真的不兴趣。她想了想，又问：“那龙角呢？”

    “还在沈家。”

    唐峭想起之前他们和疏雨楼定的易。

    如今沈涟已死，有关于沈漆灯的过往他们也都知了，这笔易似乎已经没有继续去的必要。

    况且这对龙角也是张宿的一分，既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那么龙角也该回到它原本的地方了，而不是继续落在外，沦为别人争相竞夺的藏品。

    唐峭没有说话，沈漆灯托着看她，中闪过了然。

    “你想把龙角和姬苍他们葬在一起？”

    唐峭沉默几秒：“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不明显。”沈漆灯笑了笑，“但我一就能看来。”

    唐峭看着他，眸光微微闪烁。

    司空缙和宋皎保持安静，两人都或多或少地发现了自己的存在有多余。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唐峭收回视线，扭看向司空缙，“人皇他们葬在哪里？”

    司空缙这才回神：“啊？人皇啊……就在那座行前面的树底。”

    唐峭：“是那些桃树吗？”

    “是。”宋皎颔首，“夜行使给他们立了墓碑，到了那里你们就看见了。”

    “好。”

    喝完药后，唐峭和沈漆灯又在竹楼里吃了别的，之后便发了。

    他们在山途中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唐清。

    她还是穿着那白衣灰纱，发用素簪挽起，看上去成熟敛不少。

    “……你醒了。”她看到唐峭，并不怎么惊讶。

    唐峭了，没有多言。

    唐清见她和沈漆灯站在一起，似乎想说些什么，嘴翕动，最后只低低地了一句：“我要回去了。”

    唐峭：“回唐家？”

    唐清：“嗯。”

    唐峭大概明白她为什么要回去。唐行舟死了，和沈家一样，唐家现在需要一个新的家主，这个重任只能落到唐清的上。

    唐峭想了想：“玄镜真人舍得让你离开？”

    “师尊还会继续教导我。”唐清低声，“只是我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唐峭听不她的语气是遗憾还是庆幸，于是扭看向旁的沈漆灯。

    沈漆灯：“说完了吗？我们还有事。”

    唐峭：“……”也太直接了。

    她本以为沈漆灯是在帮她解围，结果仔细看了看他充满戾气的神，发现他是真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