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是谁啊？”

    “这还用说啊，当然是——”

    “穆酌清，”顾颜汐盯着成绩单上黑乎乎的字，觉所有的字都在他的上动，带着虚影，难以捕捉，他喃喃地重复，“这次的第一名，还是穆酌清。”

    他到自己的耳朵嗡嗡响，已经听不到耳边的其他声音了，满脑都是一声声对自己的质问和指责——

    为什么？为什么这次还是第二名？

    你不是说你了比他多一倍的时间学习吗？你不是说你很努力吗？你努力的结果呢？

    你为什么还是比不过穆酌清？你为什么就是比不过穆酌清？你到底什么吃的？

    你真的有在好好努力吗？还是每天光想着别的事了？

    比如……穆酌清的喜？

    周围的同学也在向他们贺：

    “顾颜汐，恭喜你啊，你还是第二。”

    “最的还得是我们穆神啊，三年了，就从没有人撼动过他的第一名！”

    顾颜汐低着，对着穆酌清的方向，机械地贺：“恭喜你啊，又是第一。”

    穆酌清不自禁地伸一只手，笑着摸上了顾颜汐的：“你也考得不错，恭喜——”

    “别碰我！”顾颜汐突然猛地将穆酌清的手拍开了，抬起的双一片通红，隐约沁着泪。

    全场瞬间寂静。

    所有人都惊诧地望着他。

    穆酌清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本不知自己哪里错了。

    顾颜汐望着穆酌清无辜的脸，突然到一无名的怒火从膛爆——

    他哪里错了？他就不该考第一！

    这个想法一来，顾颜汐忽然愣住了。

    他……他怎么能说这么过分的话呢？

    人家是凭自己的实力取得的成绩，可他刚才在想什么？

    他居然在想——你如果真的喜我，为什么不能让让我？为什么不能让我也拿一次第一？

    他居然想利用穆酌清对他的喜，让穆酌清主动把位置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