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去公司了？！”

    “你个狗比，要不要那么卷啊？咱俩忙活到早上才歇脚，我特么才刚起床群里就说你去公司了，你是不用睡觉的吗？你特么每天喝的不是冰式是血吧？”

    “你有那么缺钱吗？破晓的版权还不够你赚的啊？公司就那么好？大学的时候也没看你这么拼啊。”

    岑理没那么拼，对上班没那么大的，公司也没那么好，只是有个人在微信上可怜兮兮地说不知他家在哪儿，分明已经累到不行，但他还是来了。

    王凯宁叹气：“不行，我得去台上烟冷静一，你个卷王。”

    听完一通抱怨，岑理这才慢悠悠回复了句：“少烟，对不好。”

    王凯宁语气叛逆：“我不好都是谁害的？谁读大学的时候跟我卷绩，现在上班了又跟我卷加班，我被你搞得心理压力大还不允许我烟？算了，你不烟不知烟的快乐。”

    “谁说我不烟。”

    “你个，大学四年我就没看你兜里过打火机。”

    “过，”岑理说，“戒了而已。”

    “……你戒过烟？”王凯宁语气疑惑，“但我大学没看你过烟啊，除非——”

    “好啊你个狗比，中烟，亏你还拿过省三好，到大学了就装成一副不人间烟火的样骗女同学，什么计算机系白月光，呸，虚伪。”

    面对昔日大学室友毫不留的人攻击，岑理非但没生气，反倒淡淡笑了两声。

    晚上十，池柚恍恍惚惚地了班。

    至于晚饭吃了什么，她已经完全忘了。

    地铁平稳地行驶在隧中，车厢里都是和池柚一样现在才班的苦加班族，每个人姿势相同，都在低看手机，脸上也都或多或少带着几分疲倦。

    随着隧广告牌的明灭，这些光影不一的灯迅速掠过他们的脸。

    池柚运气不好，没能捡着座位坐，只能挨扶杆站着。

    她将靠着扶杆，包包抱在怀里，在寂静而拥挤的车厢发着呆。

    脑里都是几个小时前，上岑理带给她的。

    他突然在她严重放大的五官，凑近的呼，以及柔的与的接，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不是梦。

    她和岑理真的接吻了。

    噗嗤，池柚将埋包包里，没忍住笑了声。

    等再抬起时，睛亮得吓人，她不自觉又用手抓了包包带，将此刻怀中唯一的东西当成了急促心的一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