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举起手，谄媚一笑。一难以形容的臭味从他张开的嘴里飘散，两排黑黄相间的牙齿几近腐烂。

    邱诺后退几步, 眉锁。这个人带给他一很不好的觉。

    “你每天都守在楼里？”邱诺问。

    “是啊。”

    “你不用打副本？”

    “不用。”

    “怎么会？打副本不是系统制的吗？”邱诺大意外。

    “只要躲地室, 不让系统找到, 就可以一直活去。前提是一次副本都不要打, 因为打过一次副本的人就会被系统上标记。被标记的人如果躲在地室，七天之后就会暴毙。其实也不是暴毙，是被系统抹杀了。”

    男生很有耐心地解释, 上打量邱诺，目光凝在他微鼓的肌上，暗暗咽, 颇为遗憾地说：“可惜了，如果你一来就跟我走, 你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辛苦。副本里很危险吧？”

    邱诺冷笑：“副本的确很危险，但副本里也有蓝天白云、光绿树, 还有过命的朋友和刺激的冒险。这些东西是你一辈都无法想象的。”

    邱诺也曾恐惧, 也曾逃避, 也曾怀疑过自己的前途和命运。但是接连两次副本打来, 当任务完成的时候, 那快乐和成就也超越了一切。是他在表世界从未有过的。

    他讨厌这个灰暗的千疮百孔的世界，但他不得不承认，这里也有自己的东西。

    “算了，跟你说你也听不懂。”邱诺摇摇，踏上楼梯。

    男生仰脸看他，目光里的垂涎渐渐淡去，显几分复杂。

    邱诺一直用枪指着男生的眉心，边爬楼边问：“地室住了很多人吗？”

    男生眸光微闪，笑容诡秘：“是啊，住了很多人。”

    “他们靠什么生活？”邱诺走到楼梯转角，停在原地，垂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