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死了？”最先开的不是引路人，而是秦康顺。这个答案完全乎他的预料。

    他和他的同事们一直猜测，芳菲要么是自杀，要么是被白朗杀害。妻失踪，警察最先怀疑的总会是她的丈夫，反之亦然。

    “她怎么摔死的？那天发生的一切，请你如实向我描述。”引路人淡淡开。

    小男孩动动指，吊在半空的骷髅玩便忽然升，又骤然摔落，掉在地毯上，每一个关节都发丁零当啷的脆响。他在沉浸式地听故事。

    这声音惹得狠狠一颤。那天的一切浮现于脑海，清晰到每一个细节。原来她从未忘记，只是不敢回忆。

    “那天早上，我忽然从国外回来。她没跟夫打招呼，也没告诉我，我俩都不知。”说到这里，捂住脸开始哭泣。

    众人了然之。

    柳悯君气得咬牙，恨恨地骂：“贱人！”

    哭得太伤心，没听见这句话，捂着脸羞愧万分地说：“我们被撞见了。她很生气，一直说要离婚。白朗追上去歉，他们两个在楼梯拉拉扯扯。我穿好衣服跑去的时候就看见我狠狠推了白朗一把，自己却摔了楼梯。”

    哭声堵片刻，化为恐惧的颤音：“那是四楼，我一直，一直，到一楼，在地上。我们追来的时候她已经断气了。”

    众人默默闭。柳悯君陷怔愣。

    小男孩动动手指，那骷髅玩便升上半空，开始打，从一直到低，最后咔哒一声落在地毯上。

    引路人他的小卷，嘴角微抿。

    “请你描述一你当时的死状。”他语气淡然。

    “为什么你要听这东西？”狠狠一颤，不由自主地抬起。

    引路人与她爬满血丝的瞳对视，笃定：“因为白朗一定会对这东西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