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树分明已经枯萎，却得比别的树更茁壮，纵横错的枝杈几乎将雾破，撕碎。树上不再是一颗颗毒疮般的瘤疤，而是一个个睛形状的斑纹。

    “这里到都是睛~”小男孩挥舞着藕节似的手臂，将所有枯树划拉去。

    “哥哥~我想挖一只睛~”小男孩伸小胖手了一个抠挖的手势，语气兴奋。

    “于泽我在这儿！”颤抖的声音越来越近。

    “画上去的？”鲍老大呆呆地重复这句话，目光扫过周围所有枯树。

    引路人放慢行走的速度，仔细观察。忽然，他在一棵树前站定，目光变得异常锐利。

    引路人朝声源走去，大家连忙跟上。于泽心大定，这才追过去。

    “睛~”小男孩伸手，指着一棵树。

    鲍老大时刻关注着他的反应，连忙问：“大佬，怎么了？”

    雾在这里变得格外稀薄，但光线却更为昏暗。

    “这些睛是画上去的。”

    “这他妈也太变态了！”鲍老二和鲍老三异同声，语气恍惚。

    这么多睛……它们一个个睁大，或近在咫尺地凝视，或隐在暗窥探，或从俯瞰。它们放冷的目光，落在上如密集的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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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白朗画的？”顾莲的声音在发抖。

    这是正常的自然现象，树遭到破坏就会疤痕，形似睛。

    “嗯。”引路人低声应和。

    引路人环顾四周。

    这他妈……

    于泽飞快朝吴芝繁跑去，两人拥抱。

    众人绕过几棵狰狞丑陋的枯树，终于看见了仓皇失措的吴芝繁。她站在一棵大的枯树旁边，整个人显得十分渺小。周围的枯树也都参天耸立，像一群人将她围绕。

    她难以想象白朗是在怎样的心理状态画这些睛。

    “他想什么？他是不是疯了？”顾莲无意识地呢喃，的心因无法承受的恐惧裂开条条隙。

    目之，一壮的树上布满一只只睛，密密麻麻，低低。如此壮观的景象不是大自然的创造，而是人为？

    顾莲等人站在一旁，表空得像是没了魂魄。

    鲍老大几乎失语，心底的寒气就在此刻凝结成冰，冻得他骨几乎裂开。

    在这毒目光之，所有人都了同一个动作。他们抱自己，缩起肩膀，挤成一团。他们转动脑袋恐慌不已地看着那些睛，肤上浮数不清的疙瘩。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雾卷起漩涡，令这声音显得有些扭曲失真。

    被窥视的觉烈到让他们的肤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