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石也在观看记忆，却是满脸疑惑。他什么都没发现，全视角的景象让他更加迷糊，三维的脑袋理不了四维的信息。

    这只手在颤抖，骨节发白，血浮凸，却不敢施加半分力，更不敢让梅希望觉到疼痛。

    梅希望摘掉臣晨脑门上的粉红蘑菇，又跑到云石边，摘掉对方的蘑菇。三朵蘑菇缩回他掌心，消失无踪。

    梅希望回看看臣晨，大睛眨了眨，，“好。”

    云石想了想，不由笑起来，“这个术好玩！我协助你。”

    这时的一号小丑不像一个受到惊吓慌不择路的人，反倒像个顽童，因为恶作剧的成功而暗搓搓的开心雀跃。他逃离时甩开鸭步，大鞋呱唧作响。垂落的幕布很快掩盖了他的背影。

    “你记得梅雨轩吗？”臣晨忽然开。

    臣晨睁开，然后愣住。梅希望的脸只差一就会贴上他的脸。对方吐的鼻息温馨香，放大的五官得令人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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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为同伴报仇！

得意。

    他可以把自己切成很多份，谁需要就送给谁。

    两人走在前面筹谋，梅希望和臣晨跟在后面，都没话。

    “他也在这个世界，我看见他了。”梅希望抬仰望天空，双瞳没有焦距。回神之后，他忽然走向木板小路的边缘，语气雀跃，“我要去找他。”

    在反反复复的记忆回放中，臣晨注意到了这个微小的细节。一号小丑的步态和动作竟与死去的团惊人的相似。

    梅希望眨眨，好奇地问，“你发现什么了？”

    臣晨斟酌片刻，徐徐说，“死亡的一瞬间，团看见谁，灵魂就会钻谁的取而代之。杀死他的时候，周围不能有活，我们更不能与他对视。”

    脑海中浮一张英气人的脸，烈的熟悉让梅希望怔愣。停歇在沙滩上的海鸥们开始躁动，发嘹亮的鸣叫，扑簌簌地扇动翅膀。

    “你有计划？”云石锐地问。

    顾宏看向臣晨，急切地问，“规则是什么？”

    臣晨这才敢用力握了握青年纤细的手腕，恳求，“你能帮我推椅吗？”

    顾宏面狠戾地说，“后台有很多表演术的暗箱，把他锁暗箱里上几百刀，我不信他还能活。他不是喜完的演吗，那就让他自己当一回主角。”

    臣晨握住梅希望的手腕，嗓音沙哑地祈求，“梅希望，别丢我。”

    云石恍然大悟。

    顾宏沉思片刻，冷笑，“明白了。”

    臣晨恍惚了一瞬，然后才，“我想我找到规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