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红红的，由于比周韫了一个，还弯曲着，手扶在膝盖上，要离周韫更近一。

    “啊？”周韫愣住了，她倒不是被人当面表白，只是今天突然有些好奇，“你喜我什么呢？”

    云被问愣住了，支支吾吾说不话来。

    周韫突然觉得他这个样还可的，摇了摇说：“你看，你说你喜我，却不知喜我什么。”

    说完就拉着方宁禾走了。

    “你没答应也好，那个云其实不是什么好人。”方宁禾还想多说，但怕周韫又觉得她八卦，悻悻闭嘴。

    这次其实周韫还真想听的。

    其实周韫和云的际本该止于那次拒绝。

    可不知是上天作还是云蓄谋已久，第二天两个班的育课因为育老师的私人原因，排到一起上了。

    恰巧本来就有隔阂的母女经过又一晚的冷战，周韫心更糟糕了。

    她一碰到云就赌气般说：“正好你不知为什么喜我，我给你个机会。”

    两人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

    用方宁禾的话说，他俩在一起这个事比她化学试卷突然上了六十还不可思议。

    周韫那段时间突然像个坠河的小姑娘，她一边见证者父母婚姻的破裂，看父亲狼狈地收拾好东西从家里被扫地门，看着成绩单上自己的名次掉前十，看着母亲找不缘由但就是担忧她成绩担心地团团转。

    她突然觉得这一切很有意思。

    她会半夜坐在云的后座和他一起城看日，陪着云一起去珠海看托车比赛，两人看着看着电影会突然地接吻。

    一切好像都稳步运行，直到方宁禾找上她。

    “周韫，你染发了？”

    周韫已经好久没主动和方宁禾讲话了，一开始她并不在意那些评价自己和方宁禾关系的话，可如今越来越无法不在意了。

    周韫撩了撩发，“在教室里看不来的。”

    “不是这个，你以前从来不这样。”

    “怎样？我以前总是循规蹈矩是吗？太无聊了。”

    ……

    “好不容易为叛逆一次，还被别人欺骗了，后来我发现那个男的脚踏两条船，校外还谈了个女生，只不过他不辞而别了，退了学，问不到去了哪里了。”周韫回忆，酒瓶已经见底了，她不知喝了多少杯了，好像还有红了。

    韩月梅女士自从她记事起就是个十分的女人，不论是同事背刺，还是为工作背锅，她都没有抱怨哭泣过。

    十八岁生日那早，周韫发现自己已经一个半月没来月经了，联想到那次的事，她一阵寒意涌上心。

    穿着单薄的衣服，一个人来了医馆挂号。

    妇产科来往的人很多，忙忙碌碌，可依旧会有人把目光落在这个年纪一看便不是很大的女生上，或许是见多了，那些护士表很平淡。

    她从拿到报告，一直在大厅坐到傍晚，她其实也没有很绝望，只是很认真地在思考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