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气，还以为是儿把陈兮赶了来，他想方岳不至于这么无礼，原来是陈兮等着急了。

    “我把方茉送她舅舅家去了，刚才你见到的那个就是你方茉。”方老板推门带陈兮屋，没扫见方岳，他问，“你方岳哥哥呢？”

    陈兮说：“他之前上楼去了。”

    听她语气完全不陌生，方老板以为两个小孩儿已经认识，被打击的灰土脸的心这才好一。

    家里恰好五间卧室，楼两间住方老板夫妻和方，楼上带独卫的主卧是方茉的。剩两间卧室其实算一，开发商设计的初衷是辈房和宝宝房连在一起，方便辈照顾孩，两间卧室有相通的一门，共用的卫生间在卧室外面。

    宝宝房后来被用作客房，家里有亲戚朋友过夜就住这儿，隔方岳是男孩，也不怕不方便。

    现在宝宝房收拾来给陈兮住，方老板说房间有小。但陈兮觉这间卧室跟新洛镇的租屋面积差不多，租屋住四个人，这间卧室只住她一个。

    方老板指着书桌边上那小门，压低声音说：“你方岳哥就住那儿。”

    陈兮也学着压低声音：“隔音不好吗？”

    方老板就喜陈兮这又乖巧又怪的劲儿，乐：“是啊是啊，隔音太好的话宝宝晚上哭闹都听不到。”直接帮造房的开发商找了个借。

    陈兮明天要早起，方老板没跟她说太多，介绍完卫生间，叮嘱她早睡后就楼了。

    陈兮抓时间简单洗漱一通，重回卧室，她坐在床上环顾四周，没有半困意。发了会儿呆，她翻书包里的周记本例行记录。

    夜人静，台灯，起初只有她笔尖落在纸上的细微声响，后来她似乎听到“嗒”的一，是什么东西搁在桌上的声音。陈兮看向书桌前的这堵墙，墙的另一边也是张书桌吗？陈兮又看向那小门，门底渗亮堂堂的光。

    陈兮静静将周记写完，收笔的同时，门底的光也消失了。

    已经完成的周记开有胶带纸粘过的痕迹，有两个字被撕去，又填上了新鲜的笔画——

    “2011年的第一天，安宁的。”

    陈兮不认床，这一晚她睡眠质量不错，生钟五闹醒她，房里静悄悄，方老板和方岳应该不会这么早起，她爬起来翻了一会儿书，六半左右的时候听见地板上走路的声响。

    是方岳，卧室去了卫生间，接着楼。

    陈兮看向窗外，冬日的六半，天还是黑的。她继续看书，七左右才走卧室。

    楼不见方岳，方老板打着哈欠，着窝让陈兮吃早餐。餐桌上一堆打包盒，气腾腾香味四溢。陈兮不拘谨，吃饱才算完，她放筷的时候方老板才走洗手间，人又变成了一副富贵帅叔叔样。

    方岳八从外面回来，家中无人，餐桌上有几样没拆封的早，已经没什么温度，他冲完澡来，将这些早放微波炉里加，东西还没吃一半，潘大洲抱着篮球找来了。

    潘大洲蹭着脚的球鞋，厚镜片底一双充满智慧的小睛滴溜溜四顾，小声问方岳：“你家新来的那个聋哑人呢？”

    方岳开完门往回走，说：“不用这么小心，聋哑人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