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通用。

    方岳在学会右手拿筷之后，又主动练了右手的日常，那时他确实很小，并没有很清晰的目的和想法，大后他偶然看到一句话，突然就联想到他儿时这个行为背后的模糊意识。

    “可能是因为，大自然的统治者。”方岳说。

    陈兮不解：“大自然的统治者？什么意思？”

    方岳阖上账本，把笔帽盖回笔尖，对陈兮：“受而已，我说不清，你不如自己试试。”

    从这个周六午开始，陈兮尝试用右手拿筷。

    说来容易来难，外国人学拿筷都很难标准，何况陈兮要换成不常用的右手。

    晚上吃饭，陈兮艰难地从盘里夹菜，王阿姨看到后笑说：“你不好好吃饭，在饭桌上玩什么东西呀？”

    因为方妈离家走，方要住儿女家，方老板又常不在家，家里缺人饭，原本每周只来两回的王阿姨就变成了基本天天来，今晚这顿饭菜就是王阿姨的。

    陈兮还没开，方茉替她回答：“她练右手呢。话说这我小老弟有经验啊，兮兮你让他教你，速成的！”

    陈兮和方岳一齐看了方茉一，然后两人又对视。

    血脉相承啊，方家果然只有方岳是异类吧，陈兮心叹。

    就这么尝试了三天，陈兮对饭的积极都削弱了一些，她觉得这样死磕不是个办法。

    这天课间，刘庆又拿着教案逗留在讲台，陈兮不动声地握着杯走到教室后方，接完看到刘庆在逮着张筱夏眉飞舞，陈兮就靠墙站着没有动。

    方岳前桌得胖，空间实在嫌挤，今天他跟方岳商量能不能桌往后挪，方岳和他同桌就把桌都后挪了一大截。

    这会儿方岳在看书，没注意后饮机旁有人。饮机离得近，他胳膊又，平常接他都是椅往后一倒，歪着就把接了。

    今天也是同样，方岳拿起杯，椅往后一倒，一时忘记空间已经改变，他的手一碰到了人，意识改撑住墙。

    再抬眸一看，陈兮缩着肩膀低呼声，被他圈在了墙和饮机的夹角中间，杯没盖，洒在了她上。而他的呼就在她的手臂旁，他的嘴甚至觉到一不同于他的温度。

    午间光遍洒，最就是这时候。

    也就短促的几秒钟，方岳反应过来，椅立刻恢复原位。他皱了眉，拽住陈兮手臂说：“过来。”

    陈兮只觉手臂一，一不容反抗的大力将她拽了过去。

    方岳同桌沈南浩不在座位，方岳把陈兮拽坐，问她：“带纸巾了吗？”

    “带了，在包里。”

    方岳起，去陈兮位置翻她书包，想了想，脆拎起整个书包往教室后走。陈兮看到他两只耳朵是通红通红的，实在太醒目，很难让人忽视。

    耳廓细血扩张会导致耳朵充血，这可能是天气造成的，也可能跟心有关，但方岳脸上跟平常一样看不什么绪。

    方岳拿了纸巾回来，摆桌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