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你还开了个茶馆啊？”方茉站在婚介所门，朝着路对面望。那家茶馆名字叫“印月”，虽然和“月月开”一样都带个月字，但光看名字还文艺，两家店基调一看就不搭。

    方妈说：“现在不是知了吗，你一个小孩这么多。”

    “但你吗还要开茶馆啊，妈，你野心这么大？”

    “你懂什么。”方妈说，“我告诉你啊，我的婚介所收费是一年五百块，知为什么这么便宜吗？”

    方茉：“为什么？不过五百一年很便宜吗，市场价应该多少？”

    “五百还不便宜，简直是白送的。”方妈。

    “那你为什么定这么便宜？”

    方妈看向方岳：“儿，教教你。”

    方岳正在帮方妈录电脑档案，他翻开一页纸质资料，也不抬地说：“赚茶钱？”

    “欸，聪明！”

    陈兮一脸好奇，方妈把待客的糖果往她面前挪了挪，哄她吃糖，然后说：“婚介所收费便宜，来报名的人就多。茶馆消费一次至少得一百吧，我每次约上相亲的俩人，都叫他们在茶馆见面，每天至少能有几对，他们还能再带动一边的亲戚朋友。”

    方茉恍然大悟：“妈，原来你这么有脑啊，那我们家以前开工厂怎么还会倒闭？”

    “去你的，你少说话，给我吃糖！”方妈见陈兮已经在乖乖吃糖，小姑娘白白好讨喜，她笑，“兮兮，等再过两年你就能找对象了，到时候我这本上的任你挑！”

    方妈豪气地拍向方岳手边那摞厚厚的资料，国庆才几天，婚介所就已经纳了这么多会员。

    方岳字才敲到一半，他皱起眉，挪开方妈压在资料上的手，随意将资料本往面前又撂了一，纸张发战战兢兢的声音，方岳继续面无表敲键盘。

    国庆假期一晃而过，返校上课的第一天，月考成绩也发了。

    陈兮考了年级七十九名，班里排三十六名。这成绩说很差也不至于，因为两个竞赛班和两个实验班的大分分数都咬得很。陈兮也清楚学竞赛势必会影响其他学科的学习，但她更知荷川八中卧虎藏龙，竞赛生中其他学科依旧的比比皆是。

    比如贾，他是今年的中考状元，也是少数中考竞赛班的学生之一。保送生要求严苛，需要看初中三年的期末考成绩，而贾属于后来居上，他是到了初三成绩才突飞猛的，他没有获得保送生资格，但他以中考状元的份了八中，这次月考又是年级第一。

    竞赛不是成绩退步的理由，陈兮坐在座位上，翻着一张张试卷，严肃反省自己。之后几天她浑然忘我，全投学习，直到张筱夏在她耳边叫她，她才魂归现实。

    “你知不知方岳和那个女生什么关系？”张筱夏八卦。

    陈兮循着张筱夏的视线，看向教室门。

    课铃刚响没多久，正值午饭时间，现在去堂最拥挤，陈兮这几天都会等到用餐峰过去后再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