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去堂了。”陈兮跟张筱夏挥挥手。

    张筱夏的后半句话是朝着看台的方岳说的，但由于她前半句又是对陈兮说的，所以她先面朝陈兮，后面朝方岳，动作和语句连贯起来，让人以为她说的是“我给你们拍张照吧”。

    方岳走

    张筱夏期待着答复，陈兮已经重新扎好辫看台，站到方岳边的时候，她还理了理耳朵边的小发。

    “拜拜啊，我待会儿跟我寝室的几个一起去。”张筱夏目送他们。

    小时候他家附近开了一间临时影楼，那影楼藏在暗仄的楼房里，广告宣传力度很大，几十块钱就能拍一整全家福，他们赚一票就会撤走。

    张筱夏再上移镜，然后……镜里只有方岳的俊脸了。

    张筱夏呆了呆，显然方岳是以为要跟陈兮一块儿拍照。但她“来者不拒”啊，只要能拍到方岳的正脸照就行。张筱夏生怕方岳待会儿就反悔了，毕竟方岳总有生人勿近的气场，所以张筱夏顺推舟促陈兮：“兮兮你快站好，我给你俩拍合照！”

    张筱夏：“他们开他们的运动会啊，都说了我们这里有国境线，大家互不，互不涉。”

    陈兮茫然抬。

    旁边张筱夏听到方岳的声音，猛然从群聊中回归现实，她忙说：“你们要去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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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兮顺势抬，红帽檐像剧院帷幕，幕布缓缓升起，揭开了剧中主角。他背后是绿茵草地和三两扎堆的人群，而他鹤立在前。

    方岳静默片刻，然后有无奈地对他边的人：“那你站好。”

    张筱夏看台，小跑几步站定，对面两人也已经站好，他们手臂和手臂之间有一个拳的空隙。

    张筱夏只能后退拉开距离，但她刚要抬脚往后，她突然想到，她本来就是要拍方岳的清晰照片啊，怼脸拍方岳的独照，不是正中她怀。

    “饿了吗？”方岳问。

    “我等去，我给你拍张照吧。”

    陈兮摘帽，但可能她动作太莽，尾辫发圈被帽扣扯住了，陈兮一边救自己辫，一边回答：“我还好，你饿了吗？”

    拍照就像快餐，咔嚓几声就结束，所有照片里方家人都笑成了，只有方岳忍辱负重，从至尾板着一张严肃的小脸。

    方家大人心动，方带着全家倾巢而。那天晚上八，小小的影楼里挤满了人，一张帘拉起当更衣室，方岳排不上号，被当场剥光了衣服，换上一影楼提供的小阿哥装，眉心描了一个红。然后老佛爷方坐在廉价的布景正中，四周站一群王爷福晋格格和其他小阿哥。

字：“你们是不是傻，不知八中国际是禁区吗，廖知时在国际，我们两边是有国境线的谢谢！”

    往常这时间陈兮早饿了，但今天团跑的运动量对她来说有大，酸转化的糖一直在持续供能中，所以她暂时没觉到饥饿。

    方岳从小就不喜拍照。

    “是啊，你去吗？”陈兮问。

    方岳原本一直在看陈兮，听到张筱夏说话，他才分视线看了陈兮旁一。

    “那你多拍几张方岳的照片来补偿吧，刚才那几张太远了啥都看不清，你给他拍个正面照。”

    张筱夏赶快门，咔嚓咔嚓，她大功告成：“好了！”

    “国际不参加运动会？”

    张筱夏激动地举起手机，后置镜对准前方，然后……镜里只有陈兮的脸和方岳的肩颈。

    陈兮见这群里都在讨论怎么给方岳拍照，她就没再看。鸭帽太挡视线，陈兮抬了好几次帽檐，她觉得麻烦，想把帽摘了，手刚扶住帽檐，就听前面有人叫她名字：“陈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