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香。

    陈兮不能确定十二班女生和廖知时的关系，但她猜，假如她当人家女生的面说要给廖知时拍照，应该会收获几支寒箭吧。

    就像张筱夏说的，她是很锐的，于是陈兮小声问对面的方岳：“你能不能帮我拍几张廖知时的照片？”

    方岳筷停顿：“……”

    见方岳没说话，陈兮：“嗯？”

    方岳看向她，这时才问声：“……你是说，你想要廖知时的照片？”

    潘大洲本来打算再去打一份饭，耳尖听到这句话，他整个人就不行了。他之前见陈兮一直在手机上发信息，连饭都顾不上吃，方岳都看了陈兮好几，但也没她吃饭。万没料到陈兮抬起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叫方岳帮忙拍廖知时的照片。

    方岳那问话的语气死冷死冷，潘大洲也死死黏住座位，激动地血沸腾。

    陈兮怕被廖知时听见，说话声音压低了：“是啊，我不好意思自己拍他，你跟他是朋友，你帮我拍他吧？”

    方岳：“……你不好意思？”

    陈兮。

    方岳把筷搁餐盘上，双手搭着桌面，虚虚握拳，与她对视，“为什么要拍他？”

    “跟朋友们分享他的照片？”陈兮也没说是张筱夏叫她拍，张筱夏脸薄，她要是脸够厚，大可以自己过来拍了。

    方岳颌线了，“为什么要分享他的照片？”

    陈兮觉得方岳好能问，“因为他好看？”

    方岳还没说一句，邻桌廖知时这时手臂搭着他自己的椅背，坐姿懒懒散散地说：“讲什么悄悄话呢，我这边都吃好了，你们还没完，本来还想跟你们一块儿走。”

    陈兮一听，灵活地将自己手机方岳手底，方岳就忽然觉自己手指被挤开了。

    方岳手机坏过后，拍照功能已经不太好用，陈兮把自己手机给他，等着他帮忙。

    方岳来的手机，顿了顿，他转向廖知时，不咸不淡地说：“给你拍个照。”

    “给我拍照？”廖知时还是那副闲散坐姿，“拍我什么？”

    方岳：“因为你好看。”

    潘大洲：“……”

    陈兮：“……”

    “是吗，谢谢。”廖知时玩笑拒绝，“但我今天不拍照不签名，只想专心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