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显而易见，陈兮没有否认。

    陈兮真的很少有脾气，她的绪基本都自己化解，偶尔无伤大雅地惹她一，她也最多神控诉。

    方岳问：“为什么生气？”

    陈兮没吭声，在货架上挑挑拣拣。

    “说话。”这两个字说重了就像在命令对方，方岳说的时候特意轻缓了语气。

    陈兮手指搭着货架上的小盒，慢慢开：“你知打架的后果吗？”

    方岳：“你气的是这个？”

    陈兮说：“八中是荷川排名第一的重，你还是八中竞赛班的学生，你知如果了派所，或者被学校记过分，这事有多严重吗？”

    “嗯，”方岳淡淡，“所以我刚才应该无动于衷，是吗？”

    陈兮说：“你太冲动了。”

    方岳一言不发盯着货架，这排货架上就这么一些东西，几十秒就能看完，他们却站到现在，连形都没怎么动过。

    “我以前没打过架。”方岳忽然说。

    八中是省重，学生里基本没有混的，文启初中虽然有些鱼龙混杂，但方岳走得近的朋友基本品学兼优，就算是看起来有吊儿郎当的廖知时，他学习也还算不错，毕竟八中国际不是把学生送国混文凭的，廖知时也要正儿八经地通过各门考试才能升学。

    所以方岳的圈很简单，这样的环境，他确实从小没跟人打过架。

    “哦，”陈兮说，“那你应该继续保持的。”

    方岳静了静，提了个问题：“你只是生气这一吗？”

    “嗯。”陈兮终于选好了一盒创可贴，她拿起创可贴，准备结束话题，“我去结账。”

    她转走向收银台，方岳低低叫住她，“陈兮。”

    陈兮回。

    方岳伸手臂，他指尖着一黑发圈，这是陈兮掉的，打架收场后，方岳从地上捡回。

    陈兮看了看发圈，又看了一方岳，她没有回转，“这应该被踩过了，我不要了。”

    说完陈兮就走了。

    方岳放手臂，手上还着发圈，他两指不自觉地轻轻搓动，发圈在他边一上一，像墙上时钟走动的针，不急不缓，遵循规律。

    陈兮结账的时候，问收银员：“这里有没有可以用在外伤的药？我只找到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