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座，请大家看好自己的手机和钱包。”

    陈兮浑然不觉，方岳贴近她背后，把她周围的人阻隔开，陈兮莫名其妙，方岳无奈说：“没听到广播吗？都不是第一次听了，不知车上有小偷？”

    陈兮这才知，这段广播就是司机看到有面熟的扒手，对车上乘客提醒。

    陈兮记还不错，但她不记得她跟方岳乘车的时候有听过类似的广播，她好奇：“我们之前有听过这广播？什么时候？”

    方岳顿了顿，回了句：“记不清了。”

    陈兮后来也没格外关注书包，车上人山人海，因为有方岳在，她并不担心小偷会往这边手。

    当时在黑漆漆的病房里，陈兮回应方茉：“是，很有安全。”

    此刻黑夜寂寥，陈兮提了提被，闷住自己半张脸，静等着睡，不再让思绪信由缰。

    中生是没有资格信由缰的，就在方茉院，寒假结束后不久，八中发了教育的一则通知。

    原本五大学科的奥赛生，只要获得过全国决赛的一二三等奖，就能被保送大学，但今年教育新规，从二零一四年起，理科竞赛生只有国家集训队，才能获得校保送资格。

    陈兮和方岳就是二零一四年的考生，这则新规从他们这一届开始施行，也就是说，八中两个竞赛班，九十六名学生，只有极个别的人能被保送大学，其他所有人，都得角逐明年的考。

    学竞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酷暑寒冬，他们从没拥有过一个完整的假期，在竞赛科目上耗费大量的时间，在其他学科上的投自然难以平衡。

    陈兮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她不算天赋型选手，学数竞也并非，她有偏科，原本走竞赛对她来说是一条很划算的路，但她的竞赛准在真正的者面前本不堪一提，现在改了新规，国家队才能被保送大学，考是千军万过独木桥，国家队，估计是千军万走钢丝。

    教室里哀鸿遍野，白芷和楼明理不再琢磨微电影了，张筱夏也减少了她报站的工作量，所有人都上了箍咒，准备来年一块儿去挤独木桥。

    某天张筱夏给陈兮捎来一封信，说是她从厕所回来的时候，被一位十三班的男生拦住了，让她把信给陈兮。

    张筱夏很激动：“你快看看他说的什么，这男生帅的，我记得上学期学校十佳歌手，十三班就他报的名欸，好像也拿了名次。”

    陈兮从试卷中转向抬起脑袋，拍住那封让张筱夏蠢蠢动的信，愤世嫉俗且斗志昂扬地抛一句话：“谁要是挡我考，我跟他不共天！”

    张筱夏被陈兮吓一，拍拍脯说：“走火了走火了，咱班里又疯了一个！”

    当时方岳正好从办公室里抱回一叠上周月考的试卷，他把试卷放讲台上，周围人一哄而上来翻卷，方岳拿着自己的试卷，从第一桌经过，闲阔步地回到自己最后排的座位。

    晚自修第二节 课，陈兮拿着几题去了答疑教室，方岳正好也有题目要问，他走到答疑教室门的时候，看到陈兮正在教室里问题。

    方岳得排队，他前面还有不少同学。潘大洲从校超市回来，啃着烤看见方岳等在答疑教室门，潘大洲立刻蹿了过去，“兄弟，来一？”

    潘大洲提了提塑料袋，塑料袋里还有两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