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会客室里的玻璃桌。”

    “算你有心。”方妈满意，恰好电话铃响，有顾客咨询，方妈把桌布搁到一边，跟客聊了起来。

    “本来我没给人介绍，也不好意思主动问他怎么个况，结果昨天我们班不是在群里讨论毕业旅行的事么，我跟余杰聊了起来，就顺便问了问他那天相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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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周末，因为中考，文启中学附近路段通制，婚介所正好在制区，方妈觉得这两天应该没什么生意，旁边几家商店白天都关门，方妈索也关门。

    方岳：“刚好经过一家店看到，觉得合适就买了。”

    “……好好好，不是相亲。”潘大洲挪了挪，剥着瓜边吃边说，“他说陈兮拒绝了他，拒绝得特有礼貌，特婉转，他当时难受是难受，但总还好，主要是他说陈兮果然就像她外表一样，温温柔柔的。”

    方岳白衣黑，额前碎发有，已经遮到了眉尾，他没什么表地走来，随他而来的，还有外面燥的暑气。

    方岳目不斜视地看着吧台员工泡茶，随接了一句：“不是相亲。”

    陈兮只瞟了一，视线就回到了电脑上，不小心敲错了一个拼音，大约是被暑气冲了脑，她一时忘记了回格键是哪个，静止两秒后，她才了一“backspace”。

    她对着别人就婉转礼貌，对着他就手起刀落，方岳把一份冷泡茶放到托盘，等着一份。

    方岳从到尾都没看陈兮，他把桌布搁到了办公桌上，方妈开始滔滔不绝地训他，方岳习惯的只听不回嘴，方妈边训边拿起桌上的小碎，“这是什么？”

    方妈拆开包装，抖开桌布一看，“哟，好看，你怎么想起买这个了？”

    茶馆所在的这一片，是一个复合型主题商业街区，环河而建，街区有主题酒店、餐厅、电影院、咖啡厅等等。

    方岳在吧台等冷泡茶，潘大洲坐在脚椅上，若悬河地跟他说余杰。

    心打扮过的少年真挚，陈兮隔着玻璃桌，和少年面对面，真心实意地说：“谢谢你。”

后就是一份特别好的回忆。”

    “你买什么桌布，家里的？”

    余杰：“……”

    方岳对着空调冷风，这时才淡淡开：“桌布。”

    “就是最后，他本来都找不到话说准备要走了，结果陈兮居然问了他一句，你家有没有人要征婚，余杰说他当时就懵了，傻乎乎的就问了问他家里人，搞笑的是他大伯母来真的，问了价格是六百八，他大伯母直接给他发了八百块钱让他帮他表哥报名，余杰倒赚了一百二，他说他回家之后都不知该继续难受还是该开心。”潘大洲到现在还觉得乐，“你说好不好笑！”

    后来陈兮就签了这张单，陈兮照着纸上的资料，将信息录电脑，玻璃门被推开，方岳回来了。

    现在商业街区已经全完工，方妈的小妹很有生意脑，去年她大手笔对茶馆行了整改，老气的装修变得新，店除了散座卡座，小包厢和大包厢数间，还增设了像酒吧一样的吧台。为了迎合年轻人的喜好，这里的茶都不太传统，最火的冷泡茶都装在月牙形状的玻璃皿中。

    方岳坐了半天，最后自己捞起桌布，会客室把它平平整整地铺好。

    聊完她又开始忙别的事，不一会儿又去了对面的茶馆，桌布被她遗忘在角落。

    冷泡茶齐了，方岳端起托盘，没什么绪地说：“跟我说这么多什么，端盘。”

    不过印月茶馆在十字路的另一边，幸运地没有被划制区，所以茶馆照常营业，陈兮和方岳也都去了那里，方妈提供了一个大包间，让他们边工作边和朋友们聚会。

    三年前商业街区还没完全建好，印月茶馆的受众除了相亲男女，基本就是少量的中老年顾客。

    余杰挠，勇气耗完了，老实人腼腆的不知该说什么，绞尽脑想再找话题，一秒——

    “对了，那你家里有亲戚需要征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