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从潘大洲上抢围裙，只解开了围裙腰上的挂扣，然后他就直接从潘大洲脑袋上把围裙给来了，的时候，脖颈带还刮到了潘大洲的镜，差把他镜地上，气得潘大洲嗷嗷叫。

    陈兮顺从地抬起胳膊，一抬就抬两只，方岳也没纠正她抬一边就好。方岳拿着围裙，手来到她前，准备给她的时候，才发现围裙脖上的带没有解开。

    方岳无声地看了她几秒，见她没有多余的表示，他从桌旁拿起一个罩，拆开包装，手慢慢靠近陈兮的脸。

    陈兮侧看向方岳手上的围裙。

    几步之外，被盗夺走围裙的潘大洲，睛都瞪直了。

    挂扣解开，方岳一只手着带一端，位置仍在陈兮旁边，他人走到了陈兮背后，另一只手绕到陈兮脖颈前，拿起带的另一端。

    烤炉气熏天，陈兮翻着烤串说：“方岳。”

，她脑清目明，拿串摆上烤架，记着每一个人的要求，动作不慌不忙，净又利落。

    方岳的手离她太近，陈兮视线避无可避，睛不论看哪儿，余光都是方岳的手指。那几手指修，骨节分明，指节前端的指甲修剪得整齐圆。

    她本来就着罩, 这一声又闷在罩里, 混在人声鼎沸的夜市中, 就像风过无痕，方岳虽然全神都注在她上，但确实不能肯定她有没有回答。方岳本来想问“你说什么”, 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及时压了去, 就像他之前在车上莫名其妙说那枝不是玫瑰, 而是月季一样，这话完全多余，方岳顿了顿，随即果断：“胳膊抬一。”然后就等着陈兮给反应。

    “嗯？”方岳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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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是他朋友？你是学生吗？还是已经工作了？”

    方岳说：“陈兮在烧烤，你围裙给她用。”

    烤炉的碳火愈烧愈旺，空气熯天炽地。

    方岳直接动手去摘潘大洲的围裙，潘大洲叫起来：“哎哎，你吗！”

    问题一堆，方岳并不搭理，他直接报价：“你二十二，你十六块五。”

    陈兮垂眸看着烤串，说：“帮我带罩，我手上不方便。”

    方岳举着围裙，面不改：“我帮你？”

    带从陈兮面前划过的时候，磕到了她的脖颈，黄铜挂扣在烟熏火燎、沸反盈天的烧烤摊前，有一众人皆醉它独醒的冰凉刺激。

    她着一次手，手上满手的调料。陈兮这句话说得极其自然，烧烤摊主打的就是“净卫生”。

    “大学已经放暑假了吗？”

    陈兮条件

    站了站，方岳走到了果茶摊，对潘大洲说：“围裙摘了。”

    潘大洲：“什么？”

    这条灰的围裙布料厚实, 正面设计了一大两小总共三个袋，右上方的小袋上还有一幅刺绣，围裙的系带不是打结款式, 而是有黄铜挂扣的带款。

    陈兮没看到方岳“抢|劫”的过程, 但她听见了潘大洲愤慨无助的大嗓门。她掀起, 目视方岳，想从他中搜寻蛛丝迹。但方岳不动如山，脸上神态再正常不过，就像是在询问她天气如何，饭吃了没, 他的目光清白正直，不避不闪，想得多了，仿佛是对这份光风霁月的亵渎。

    陈兮没忘记烤串，她胳膊一绕，把围裙圈在了前，不不慢地随意翻动几竹签。方岳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他没把围裙拿来，就着这个姿势，他另一只手抬起，在陈兮旁边解着黄铜挂扣。

    方岳拿着乎乎的围裙回到陈兮边上，神自若地对她说：“油烟多，你围裙也系一。”

    方岳已经把手机放回兜，他朝旁边摊位示意：“那是摊主。”

    陈兮一派专心，脑袋一动不动，方岳站在她背后，将罩贴在她脸前，然后把耳挂轻轻地、慢慢地到了她的耳朵上，方岳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耳朵，摊位的灯带五颜六，陈兮耳朵的颜辨不清，方岳觉得有些，但不能确定是陈兮的耳朵，还是他的手指。

    一片嘈杂喧嚣声中，陈兮的声音不轻不重，像池塘荷叶尖尖上落的一滴，听不见的人自然听不见，一直看着荷叶的人，却是立刻就捕捉到了这一滴清脆。

    女生们跟方岳搭讪：“你们这摊是刚摆来的吗，前两天没看到你们啊。”

    陈兮双手还着烤串的竹签, 她视线随意旁落，不知是看着烤炉前的挡板, 还是在看串, 她机械地翻动了一串串, 嘴没张, 咙里“唔”了一声。

    方岳结重重地了，他退开一步，走回陈兮侧面，低看着她，陈兮依旧在忙于烧烤，现在她上了罩，表更是难以让人窥察。

    “啊？”